不懂石清浅话中的意思。
“教主,你的意思是?”
石清浅睁开无神的眸子,注视着窗外皎洁无瑕的明月。
她忍不住小声感慨道:“若是姐姐在的话,不知她是否能看到这轮明月……”
暄妍不由得提醒她:“教主,你在说什么?”
石清浅这才回过神来,顿时如梦初醒般,将木盒交给暄妍:“将这东西收好。小兮兮她,还是和从前那般,单纯且善良。只是不知,这份善良会不会害了她。”
暄妍虽不知石清浅话里的意思,还是说道:“若真是被善意所害,那实属是过于残忍了。”
“残忍的事情多了去了。”
石清浅困倦至极,她的神经紧绷,上一瞬被折磨得似乎闭眼就可以昏睡过去;下一瞬又似乎又使不完的劲想要去消耗。
这都是朝夕教关门后,这些年来,她落下的毛病。
“再过一会,趁着天不亮,就快些出发会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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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兮困得狠了,一觉睡醒直接到了晌午。她揉揉眼睛,旁边还躺着个胡颉。
胡颉听到声音,也不睁眼,就这样搂着她:“睡醒了,你真的好能睡,睡了好久啊。”
何凤兮推开他,翻了个身似乎没睡过。
胡颉贴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别睡了,起床吃饭,吃完了再睡吧。”
何凤兮乖巧的点点头,可眼睛仍旧紧闭着,怎样都不肯睁开。
胡颉捏着她的脸,属实是被闹得睡不着,何凤兮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对着房梁发呆。
“你昨夜,都和石清浅说了什么,那么久?”
“我答应她,暂时不会对朝夕教出手,但若是要等到迫不得已那天。她会为我想解决办法,可若这方法无法解决的话,那我就会对她下手,但不能去动朝夕教的人。”
何凤兮静静听着一言不发,似乎她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虽然,她的教派不是什么好教派,但她也是迫不得已啊。若是抛开教派不谈,那她倒也真是个好教主。”
胡颉在一边感慨着,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何凤兮。
“石清浅今日来过吗?”
胡颉摇摇头:“似乎是辰时,她就离开了。跑得还挺快。”
何凤兮推开胡颉,翻身下床走出房门。胡颉在软塌上静静看着她,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他在方枕下摸出那把被藏起的刀。
手指微动,暗暗施法,而后一阵玄色雾气围绕在那刀刃之上,反射出胡颉脸的寒光利器,却在一瞬间形成一团模糊的影像。
那是何凤兮,三年内的时光她在做什么的画面,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胡颉正在仔细观看着,忽然何凤兮折返出现在胡颉面前。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跟过来啊。”
胡颉不动声色收起刀刃:“这就来。”
而何凤兮却清醒了,脸上的困意全无:“你藏什么,那不是我的刀刃吗?你是不是在看什么东西?”
胡颉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能有什么东西呢,肯定没有了。”
何凤兮皱眉拦住他的去路,向他伸出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