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如果要用一个不客气的方式来评价眼前的二人,那就是一个绿茶一个花心,但我身在他们其中,即便有这样的感觉,也不会深究,因为如果他们是痴人,我又是什么?是痴人的朋友。
“诶诶诶,好了好了,口水收一收,你也真是不怕燕子吃醋。”我寻思着刚才赵宇哲是先没有仔细看陈听雀的容貌,所以一开始才无动于衷,后来仔细看清了,这就又开始献殷勤了,我开了一个夸张的玩笑,却让赵宇哲那眼馋的模样顿时消失了。
当注意到他的神情时,不知是不是咖啡起效了,我也感觉自己顿时清醒了许多。
我和赵宇哲,都不属于她……
但是这种想法也仅仅是停留了片刻,它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在陈听雀向我龇着牙笑的时候,我想起了某人。
她是雀儿,又不是,她不像雀儿,又很像。
潦草地送走了赵宇哲,天已经很晚了,我问她住在哪里,可当她说出那个小区的名字时我就惊了,因为她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只不过她是租房子住的。
“你租多少钱一个月?”
“还行,九百,不包水电。”
九百,我想了想也没问题,我当初和雀儿合租的时候是七百块,但那是好多年前了。而当我说出我在那个小区有一套房子时,陈听雀的一句话叫人身体发热。
“要不帮我每个月省九百块钱?”
2,
我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说过阵子再说,我自认为是一个比较清白和沉稳的人,虽然陈听雀很好,但我觉得这还需要时间。
一到家,我没有码字,瞥了一眼昨天惨不忍睹的推荐票和收藏数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开始搜旅游的费用,从机票到食宿,再到景点,虽然赵宇哲已经替我简单算过了,但我还是一条一条地算着,还要算一下我不在店里的这几天店面的房租、要提前写好多少章节等等。
我没有和她发消息,她也没有给我发,等到午夜,我感觉自己很困,但我睡不着,或许是咖啡喝多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把初心遗忘了。
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初心”究竟是什么,我没去考研,继续写书,开了店,这都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一个明知道已经回不来的人吗?还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支撑住精神的念想呢?
我该走出来,去迎接一个新生活了吗?会不会太早了,或者已经来不及了呢?
不对,我现在还不到二十七岁,就算我现在去考研,三十岁肯定也毕业了,那个时候我的选择就会多得多,我可以去企业上班或者当公务员,可以和下一个她在一起,那样也不错……或许吧。
我心里不算纠结,仅仅是默念着,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但是如果我也一只脚踏进了世事的泥潭里,那以后,很多年以后,还有人记得她最初的模样吗?
我父母也都马上六十了,有的同事的孙子,小学都快毕业了,我姐还没结婚,我也是,但是她现在心有所属,结婚是迟早的,我却还在过去里打转,似乎是奋力地想要挣脱出来,所以拼命地走着,最后发现自己始终是绕着一个圈。
我希望有个人能给我答案,但是没有,这种事或许没有答案,只有选择,而选择也没有错对之分。
守在过去,会耽误自己,离开过去,会辜负那人。
“你……希不希望我去到新的生活呢?”我不自禁地轻声问着,却只有漆黑一片的房间,高高的天花板,还有呼隆隆的空调,没有答案。
我发信息告诉燕子,明天还是歇业,后天开业,又发消息给余有恒先生,问他明天能不能早点开业,我有事,需要买他的咖啡。
3,
这一晚,我没有睡,六点便来到了余有恒先生的咖啡店门口,一大清早的天还没有完全放亮,但没想到他来得比我还早。
提了一杯咖啡,我坚持付了他钱,打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要去的地方。
那里是故乡的墓地。
我的故乡是在淮安,从这里坐出租车大概要三个小时才能到,这些年我都没有回去过,包括每年的清明节和过年,有些人我不想见到,有的人我害怕想起。
但这一天,我回来了。
四年前的风吹在脸颊,像她在说话,却丝毫没有那熟悉的温暖了。
……
那是一个冬天,还有一个月是她二十二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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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我到啦。
雀儿:你先上去点个喝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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