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去不久,孙常者便大街上调戏了一个姓洪的女子。那女子是个新寡,丈夫在山上砍柴时送了命,头上还带着白花。
孙常者惯不管那些,言语挑衅不说,还对那女子上下其手,惹得那女子欲投河自尽。此等丑事,最终还是由无可奈何却又无计可施的孙老爷代为摆平。
孙老爷三十岁考取功名,端是铁骨铮铮的文人,一生最大的期许就是盼着孙常者早日入朝为官,光耀门楣。可惜这孙常者私塾书院没去过几次,烟花巷子却是流连忘返。
十八岁那年考试一次,临考前夜临时抱佛脚背了半宿书,中途睡着。
出榜之时果然不中,这孙厮便言科考文章全是肮脏不才之物,便再也没碰过四书五经。又苦于科考三日之期,憋在小隔间苦闷无聊,吹笔画圈,孙常者便扬言再不欲参与那痛不欲生的科考。
沈曦宜想起在温泉宫外面吹笛的书生读书何等辛苦,仍然穷困潦倒,却比不上孙常者这纨绔子弟整日挥霍来得轻松。
谢籍听罢感慨良久,半是叹道:“不想孙兄才二十来岁的年纪,居然已经历过如此的大风大浪。孙兄作为家中长子,还如此荒谬,没被伯父打死而活到现在,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沈曦宜笑言道:“你这家伙,就是胎投得妙些。”
孙常者见谢籍和沈曦宜都如此调侃他,登时脸红了。啐了一口,道:“去去,谢兄,沈姑娘,我把你们叫来是来帮我的,怎地还拿孙某打趣?我今天找你就是叫你帮忙参谋参谋的!”
沈曦宜不知这纨绔子弟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谢籍倒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孙常者敬了谢籍一碗茶,“还是我谢兄仗义,孙某可是把二位当知己来着。再说,那日孙某帮小姐见到了卢丑人,算起来姑娘还欠孙某一个人情。”
谢籍登时敏感,撂杯重复道:“卢丑人?”
孙常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想必谢兄还不晓得这个绰号。那卢丑人……”说着他蓦地捂住嘴,贼股儿地瞥了眼周围,这才压低声音道:“那卢丑人,就是卢贤公府那位高高在上的世子爷!”
谢籍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笑得花枝烂颤,“卢丑人?你们就是这么评价他的……哈哈……”
孙常者急忙捂住他嘴,忧心忡忡地左顾右盼,“你小点声行不行!这大街上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谢籍眉眼间尽是意犹未尽的微笑,悄声言道:“我记住这三个字了。”
沈曦宜看这架势,谢籍居然认得卢玠,又想起孙常者、卢玠、谢籍这三人都是京城四大美男,没想到他们之间还互相认识。
孙常者见沈曦宜面疑色,解释道:“沈姑娘还不知道吧?谢兄表面上是人人喊打的小老百姓,其实——人家可跟卢贤公府沾亲带故呦~”
沈曦宜吃了一惊,看向谢籍,“什么?你不真是个算命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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