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溜烟地跑进去转答了。不到半晌,贞素夫人果然叫人把侧门打开,叫沈曦宜一行人进府。
莲清低笑道:“小姐何时如此善辩?想来贞素那婆子真怕小姐到烟花巷子里胡说,这才赶紧给小姐打开门。”
沈曦宜拉住莲清叫她不要得意,贞素夫人最重礼法,此番又是这般气势汹汹,必然不肯吃下这个憋,想来真正的比划还在后面。
她在莲清耳畔低声道:“一会贞素夫人可能会教训我。等我叫你们,咱们就一块上。记住了吗?”
莲清点点头,“小姐放心。一会儿谁要是为难咱们,我和藕清都跟小姐一心便是。”
贞素夫人身着一身过脖黑帛衣,站在院子里,头上盘着严词合缝的麻花卷,手持黧玉手杖,正在正堂门口瞪着沈曦宜。
沈曦宜进了门,本想拉着莲清与藕清立即奔向闺房,没想到这婆子堵在门口。无奈,她只要恭恭谨谨地行礼道:“贞素姑姑好。小女晚归,来给姑姑请罪了。”
贞素夫人皮不笑肉也不笑,冷冰冰地言道:“不敢。听说你要把老身的名字传扬到青楼里去,老身厚着这张老脸,是不是还得谢谢五小姐嘴下留情之恩?”
沈曦宜莞尔道:“姑姑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无耻的蹄子!”贞素夫人猛然大骂道,“夜不归宿,还敢拿老身的名号当挡箭牌!今日老身就好好教教你这死丫头规矩!来人,上水!”
沈曦宜这厢还在迷惑上水是什么意思,只见藕清瑟瑟发抖的神色。四个那家丁拎上来两大桶冰水,不由分说就抓住沈曦宜,扣在贞素夫人面前。
贞素夫人面色冷清如铁,冷笑道:“今日就让你这小蹄子好好长长记性!浇!”
藕清和莲清惊呼,只见瓢也似的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沈曦宜头上,哗啦啦地还带着小冰晶。
沈曦宜顿时一激灵儿。
随即是深入骨髓的寒凉,与她前世失去宏儿、难产而死的凄凉滋味一模一样。
贞素夫人鼻哼道:“这两大桶水,没叫你直接泡进去已是开恩了。今后若是再敢出言不逊、不知廉耻,老身就是处置了你,也是合情合理。”
沈曦宜不做无谓的口舌之快,心中却是一片雪亮:今生,若重蹈覆辙,还不如从来!
沈曦宜银牙紧咬,沉声叫道:“莲清,藕清,捡要紧的怼!”
莲清和藕清是跟着沈曦宜母亲陪嫁过来的,都是苗地女子,本就有些邪门歪道的功夫在身上。莲清从小又在寺里养大,多少通些拳脚上的功夫。
她三个一起反抗本不指望这打赢贞素夫人,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拖延时间罢了。等此时闹大了,沈占秋一出面,困境便迎刃而解。
藕清本就跟两个家丁扭打在一团,得沈曦宜令,大骂道:“老不要脸的!”猛冲上去扫了贞素夫人一个大马扒。
莲清趁机把两大桶水全部踢倒,抢过贞素夫人的手杖梆那几个家丁。
“造反了!!”贞素夫人暴跳如雷,大叫道:“来人呐!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