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暖风院吧,妾身看二嫂、弟妹们的院子也都占一个风字。”
到和乐堂时,一家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坐在主位,四、五两位老爷坐在旁侧,高二爷坐在又旁侧,其余的人按次序围着老太太坐。
见高凛西进来,四爷等几位爷都站起身来,笑说:“三哥今儿回来的早。”
高凛西回应的点点头。
这时候老太太把手里的茶不轻的放在桌上,看向高凛西说:“来,涵哥儿,你请上座。”
高凛西听这语气,未免抬头看了看老人家。
屋子里一时凝滞了起来,一时竟没人敢说话。
倒是高七爷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高凛西,在旁侧搬了一把椅子,笑着缓和气氛的说:“三哥你快坐过啊。”
高五爷高潭也紧随其后,笑着找话说。
老太太却不打算作罢,接上高潭的话说:“一会桌上,你该给侯爷倒酒,好好敬敬你三哥。”
一听酒这个字,沈暖玉心都跟着惊了惊。今天初一,按这里的规矩,高寒冷无论如何也得宿在她院里。有先两次的经验,倒是总结出了,高寒冷酒量不行,可能都抵不过她。
酒后乱性,这话是真的,要他喝醉了,她就惨了。
这时候有媳妇前来请示开不开饭,老太太沉声斥道:“没看见三老爷还没过来!”
那媳妇忙低头退了下去。
直到等三老爷来了,才开饭。
又是男女分开住,男人坐东屋,女人坐西屋。中间有镂空屏风搁着。
西屋里,沈暖玉见现在的形式和上次十五比起来好多了,冯氏和大梅氏都愿意和她聊几句。
说到大梅氏养的罂粟花,沈暖玉说:“以前在一本药书上看见过,说罂粟是药材。”
大梅氏给坐在她身旁的女儿添菜,“这倒还真不知道,我也就是养个热闹,看着花开的好。”
徐氏在旁笑接道:“三嫂不愧是才女,博览群书呢。”一时看看坐在沈暖玉身边的高宜娇,忙给夹了一筷子菜:“这怎么还抱上空饭碗了,瞧我们娇姐儿怪可怜见的,你娘不管你,五婶娘管你。”
沈暖玉笑看了徐氏一眼,侧过头来问高宜娇,“娇娇爱吃鱼么?你五婶娘疼你,又细心,让她给你添些,顺便把刺都挑出来。”
坐在徐氏身旁的三小姐听了,娇声娇气的说:“娘,我想吃鱼。”
高宜娇听了,也跟着起哄:“我也要吃鱼,我还要吃鱼眼睛呢!”
小梅氏旁边的明哥儿听了,也跟着拽小梅氏的袖子,“我也要吃鱼,我也要吃鱼眼睛!”
高宜娇听了,嚷着说:“鱼眼睛是我的!”
二少爷明哥儿撸了撸袖子,伸过筷子,要先下手为强。
高宜娇看了也不示弱,起身一下子上到了椅子上,伸手就要够盘子里的鱼。
众人忙在一旁拦着。
明哥儿手疾眼快,一筷子掏着了鱼眼睛。
高宜娇落了空,手上袖子上粘的都是鱼汤,见鱼眼睛被明哥儿吃了,摔了筷子,大哭起来。
小梅氏忙安抚的说:“娇姐儿快别哭,还有个鱼眼睛呢,婶娘给你夹。”
徐氏却嚷开了:“三嫂你怎么带孩子的,瞧瞧这哭成泪人了,娇娇哪受过这样的委屈!”
惊动了东屋的爷们,五爷高潭听是徐氏的声音,提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