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儿去?”
沈暖玉听了点了点头,赞说黄福隆请的人牢靠。
“奶奶瞧着还有哪处需要改动改动?”黄福隆家的在旁帮沈暖玉打珍珠帘,又来到堂屋。
其实陈设和永福郡主的故居大体上相似,只是细节处稍变化两样,像是这多加一个博古架,那多设一道躺椅,桌角凳腿上包了银箔,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处处见着精巧用心。
“把书房的那把躺椅收起来了,这样想着宽敞一些。”沈暖玉吩咐说。
黄福隆家的想着搬走躺椅,屋里空了一大块,整体看着不太协调,也破坏了风水,只是奶奶如此吩咐了,怎好反驳,笑着应声说:“奴婢一会就吩咐人收起来。”
又试探口风的问一句:“库房里还有酸枝木的,或是花梨的,奶奶是觉得这把红木的看着太鲜亮了些?”
“不必了,正好朝南,冲着阳光,就在这摆一盆发财树吧。”沈暖玉垂眸说。
黄福隆家的忙在旁边应了,又要说在院外种玫瑰花的事。
这时徐氏又打发个小丫鬟过来。
沈暖玉半是玩笑的说:“黄姐姐随我回暖风院吧,怕是再不回去,明天五弟妹要去老太太那告我的状了。”
黄福隆家的赔笑:“奶奶说笑了。”
回到暖风院,直对了两个时辰的账目。
听黄福隆家的说准确无误了,沈暖玉才放人走。
徐氏的脸色自然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得赔笑着说漂亮话,“库房的里事繁杂,以后就要麻烦三嫂了,三嫂多受累。”
一个库房想当于一个部门,部门经理换了,对部门里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
下午临去安怡居请安之前,裁缝铺把做好的衣裳送来了。
晚上洗完漱,沈暖玉突然想起来高寒冷昨天晚上让她看的卷宗还放在床头柜上,倒也好奇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让馨香把卷宗拿过来,打开来看,是……竟然是曹子俊的尸检报告!
“奶奶。”馨香见沈暖玉变了脸色,禁不住轻唤了一声。
“你也看看。”沈暖玉递给馨香。
馨香接过来细看,一时间大惊失色,脸上由白转青,细长的柳叶眉拧在一堆,红了眼睛,哀声说:“曹公子原是死在了驿站里,无人收尸,让人抛在了大街上……”
想想小时候曹子俊为两人烤鱼时吃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馨香的眼泪就禁不住滑了下来,连忙拿帕子去擦,看到最后,禁不住说:“……真真胡扯,这是埋汰谁呢,曹公子就是再不济,也不会染上花柳病!定是那些仵作胡乱编的!”
作为后来者,沈暖玉不好评价原主和曹子俊之间的事。
不过她倒忽然明白那日高寒冷为何会问她:你不会还以为我是杀人犯?
听馨香说过,当日原主就和高寒冷因曹子俊之死争吵过。什么……你真可怕,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身居高位就可以随便置人的性命于不顾么,人非草木,谁不是爹娘生养的。
高寒冷听后,把茶杯摔了,说什么:我没你想的那么闲!之后摔门走了。
然后冷了原主一个月,再后来原主投湖自杀了。
留给她的都是什么摊子……沈暖玉愁的禁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