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胡乱说的,三嫂怎么还当真了呢。”小梅氏的脸更红了起来,想是沈氏装什么纯,连侯爷的书房都宿过了,不信她听不出这什么意思。
“看来六弟妹是真打算藏着掖着了。”沈暖玉温温笑说:“哪有这样打趣人的,话说一半又不说了,等晚上侯爷回来,我可得学学,就说:六弟妹说我在哪处得来了宝香,专等侯爷晚上回来的时候点,我说我没得那样的宝香,众人都在一旁拿帕子掩口笑说不信,等侯爷哪日见着了她们,可得作证,妾身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就得了那宝香呢。”
怎么把他们没说话的人也给牵连进去了。冯氏便忙整了整脸色,清了清嗓子,轻拍拍沈暖玉的道:“六弟妹胡诹呢,你若信她的,可真真是傻了。”
一旁坐着的大梅氏都觉得挂不住脸了,不知道堂妹整日里在哪听的那些污言秽语,沉声看向小梅氏道:“你竟是胡说,还不快过来给三嫂赔礼道歉!”
小梅氏可倒也真怕沈氏把刚才的那番话对侯爷学起,要真说给侯爷听了,以后初一十五家庭宴饮,她还有什么脸子面见侯爷。
忙站起身来,从丫鬟手里拿了一碗茶,微屈膝走到沈暖玉身旁,赔笑说道:“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都是我快言快语多嘴多舌了,还请三嫂受下我这一杯茶。”
沈暖玉不再提这话茬,也不喝小梅氏递来的茶,只是转头对一旁坐着的大梅氏说:“四弟妹前日送的那几盆花,我放在窗前案上了,也不知道怕不怕晒?”
“多见见阳光不怕的。”见沈氏倒也是爱花之人,大梅氏会心的笑说。
见没戏可看了,大冯氏笑说:“快来打牌,从东家开始坐庄。”
牌桌上形成了两家输两家赢之势。要么是沈暖玉赢,适逢沈暖玉牌抓的不好,无力回天,小梅氏要满了或徐氏要满了时,出其不意的大冯氏每每先一步摊牌,笑看向徐氏说:“我又赢了,亏得五妹妹坐我上家了。”
徐氏气的心里直窝火,看向故意放牌的沈暖玉,嗔怪着说:“三嫂可真会胳膊肘往外拐,难不成昨儿冯大姐姐送三嫂一支钗,三嫂想着还大姐姐的人情,就特意凑成这牌局,草船借箭,引我和六弟妹的银子孝敬冯大姐姐?”
没等沈暖玉说话,大冯氏马上笑接:“五妹妹真是好钢口,伶牙俐齿的,还知道什么是草船借箭呐!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玩两把牌便罢了,要是指着这个赢个把的钱,还不把人累死了,五妹妹出身大家,倒怎么这样小家子气来,牌场上看的是运气,这把你没赢,我赢,下把我没赢,她赢,不就是个玩么,要五妹妹真看中输赢,下把我和沈妹妹故意往错处里打,让你连赢三把如何?”
听的徐氏面红耳赤,“瞧冯姐姐这话说的,我出身大家,也知道这就是个玩,输能输几个钱,赢又能赢几个钱,我在乎么!”
大冯氏笑接:“谁说不是这话呢。”抬眼看看堂屋里挂着的石英钟,说:“这一晃又快到中午了,今儿中午别吃厨房了,不都说京里不老泉的饭食好吃,打发人去置办些小菜来,咱们姐妹们吃,我当姐姐的请众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