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了,大梅氏什么都没说,随便选了一条,和徐氏道了谢。
到了小梅氏那里,小梅氏鼻子出气,“挑剩下的也……”
四太太适时严厉的看了小梅氏一眼。
噎的小梅氏将下话咽了,白净的脸骤然泛了红。
旁边坐着的高妙替她解围,拿起托盘里的项链,笑着说:“这珍珠真好,我帮嫂子戴上好不好。”
沈暖玉余光瞧见,感慨这年头媳妇都怕婆婆。四太太那样精明的人,却找个了小梅氏这样的儿媳妇,暗地里也发愁吧,哪房都有本难念的经。
众人从安怡居出来,冯氏原本打算停下和沈暖玉说几句话的。不想三太太和沈暖玉说上话了。
“这珍珠适合你戴,没事到三婶娘院里坐坐。”
沈暖玉笑着,还没等回话,又听三太太说:“听说沈二老爷在书画局高就,凭涵哥儿媳妇的一手好文墨丹青,要是个男儿,怕书画局是断断拘不住的。有功夫过来,咱们娘俩切磋切磋,相互进益。选出几幅好的来,送到翰林院去,让他们给鉴鉴。”
这话说的十分温和热络,可听着像话里有话。具体是要表达什么,沈暖玉说真心话,她没听明白。只是笑着应了,没往下接,行了礼,领着馨香往暖风院走。
三太太站在原处,身旁陪房马婆子见周围没人了,才压低声音感慨道:“太太都这么说了,三奶奶还能笑出来,真不是一般的人……”
往回走的路上,见没有旁人在了,沈暖玉和馨香讨论,“刚才三太太那话什么意思?”
第一句:听说沈二老爷在书画局高就。“高就”两个词咬得有些重。
想起老太太生日宴那天,原主二婶娘说书画局是个清水衙门,三太太在讽刺沈二老爷官位低?
“听人说,三太太的伯父马大人早些年曾担任国子监祭酒,是近一二年才致仕的,大凡是书画局,翰林院的官员,哪个不是马大人选出来的,学生、门下,同门,遍结桃李,二老爷在书画局任职,别说是明面,就是暗地里使几个绊子,二老爷的官还做不做得下去……”馨香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所以三太太跟我在这软硬兼施呢?我要是惹了她,惹了徐氏,她要为难二叔了,书画局是她家开的?”沈暖玉心里陡然泛起股火气,气的下颌禁不住轻轻的颤。
馨香无力的轻轻叹了口气,没依没靠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除了熬着忍着,能怎么办……
这时两人已走到暖风院门口了。
禾儿一见两人回来了,就跑过来汇报,说苗儿生病了。
“生病了?”馨香就岔开了话题,问怎么病的。
禾儿担心的说:“就昨天晚上突然就生病了,身上烫的不行。”
不会昨天撞到她和高寒冷……给吓着了吧。
沈暖玉就迈过了门槛往院子里走,径直去苗儿住着的小耳房。
“奶奶……”禾儿想说那是她们奴婢住的下处,奶奶怎么能过去。
馨香摆了摆手,“让奶奶过去看看吧。”分散分散注意力,要不然揪着三太太那几句话不放,不气出病来,也得愁出病来。
日子还得往下过,只要奶奶能怀上侯爷的孩子,到时候孩子袭了爵,奶奶就有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