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要奶奶能给侯爷生个儿子,那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母凭子贵,往后可就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了,作为陪房婆婆她也跟着沾大光了。
“依奴婢的经验来说,来小日子前一旬,两个人到一块儿,最容易怀上。”
沈暖玉打起精神仔细听郝婆子分析。
“……奴婢记得清清儿的,怀老大那时候,还在新婚里头呢,也就是来小日子前七八天,到一起两三次,就怀上。后来老头被大老爷派去管车马上的事,一管就是三年,那时候忙了,他月中下旬忙得紧,上旬倒是常回家,那三年奴婢肚子就没有动静。等后面车马的事儿交给别人了,月中他不忙,两个人到一起的时候多起来,马上就怀了老二。”
沈暖玉推算着问:“所以妈妈的月信是在下旬?”
郝婆子点点头:“奶奶顶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奴婢还怕笨嘴拙舌的说不明白呢,没想到奶奶一就听明白了。”
沈暖玉是大致听明白了。在没有受精卵,排卵期概念的古代,郝婆子单凭自己摸索总结出这些经验,也挺让人佩服的了。
“奶奶的小日子在十五六日前后,那也就是往前推七八日,只要每个月六七日侯爷来暖风院,奶奶为侯爷开枝散叶的日子还远么。”
沈暖玉点点头,所以每个月的六七号左右,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高寒冷在一起,只是这事……
“妈妈说的倒是,只是侯爷来不来,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郝婆子心里想:这就要凭各人本事了。要怀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这府里妻妾成群,也没见哪个左怀又抱。
“这几日侯爷不都来咱们暖风院了,”郝婆子劝慰沈暖玉,“要奴婢说,现下正是好时候,府里就奶奶一个,奶奶只要多对侯爷上上心,还愁侯爷不过来。”
又是倾囊相授经验见解,沈暖玉听郝婆子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这话不该奴婢说的,话说的造次了奶奶也担待些,奴婢的心奶奶是知道,是一心一意,甚至比奶奶自个儿都盼着您和侯爷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
“天下的爷们儿,甭管是王侯将相,还是书生秀才,甚或是府里的小厮外头的乞丐,哪个不喜欢被捧着,哪个又受得了娇嗔软话。”
郝婆子这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了,“奶奶的学识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不假,只是过日子,谁是照着书本来的,侯爷白日里在朝堂上什么样的大才子大名人遇不着,天下的文章都阅倦了,晚上到奶奶这里来,不想再看奶奶端着拘着了。咱们女人有什么,从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脚底踩的,哪一样不是爷们儿给的,能回报给爷们儿的,也就只有通身的温柔和体贴了。”
所以古代的女人在男人面前之所以毫无地位可言,究其根源是因为经济不能独立。
沈暖玉听明白了,这个道理在现代也同样适用。
一语未了,突听外面巧萍道:“我知道了,奶奶在屋呢,这就进屋去回禀。”
等巧萍进来,沈暖玉听她说:“老太太让奶奶过安怡居去,促的急,让马上就去。”
老太太现在让过去,是说馨香配给孙力儿子的事儿么?
那正好啊,她倒正想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呢,于是坐直了身子,叫巧慧进屋,“梳妆,去安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