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吃早饭。
两人没什么共同语言,不说话,冷场又太是压抑。
“侯爷。”沈暖玉就找了个话题说,“妾身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高凛西听她往下说。
“等桂香院旁边的小院修好了,妾身想在院西面,挨着院墙的地方栽玫瑰花,侯爷说好不好?”
“你喜欢就栽呗。”话走了高凛西的心,想了想,说:“是不是要砌个花池子?”
“不用砌花池子,就围着墙根种就好了。”沈暖玉笑着说:“修缮院子已经让侯爷破费了。”
“原来想着为我省钱?”高凛西笑笑,眼见着她跟孩子似的,吃饭把米粒吃到了脸上,就伸过手来要帮她抿掉。
沈暖玉没感觉到自己脸上沾了饭粒,见他伸手过来,以为无缘无故的,他又来摸她,就侧脸往旁边躲,低声说:“丫头们在旁呢,侯爷做什么。”
高凛西无奈,“往哪儿躲,想哪去了,让馨香瞧瞧你脸上有什么。”
一旁站着的馨香和巧慧皆禁不住要笑场。
馨香忍了忍,走过来悉心的拿帕子帮沈暖玉把脸上的饭粒拭去了。
沈暖玉禁不住红了脸,低下头喝粥,再不说话了。
高凛西眼见着她耳根都红了,摇头低笑了声。
沈暖玉腹语抗议:她以前正经是个正经的人,要不是他不正经,总动手动脚的,她至于杯弓蛇影?
等他临走的时候,说:“晚上来你这吃饭。”
在一旁服侍的馨香和巧慧两人互看了看对方,皆是满脸喜气。
吃晚饭和安寝是一体的。侯爷来吃饭就意味着晚上要在暖风院里留宿。
细算日子,今儿奶奶的小日子刚好结束,侯爷要留宿的话,得提早让小厨房准备热水了。
相反的,听的沈暖玉心里一哽,剩下的半碗粥瞬间就喝不下去了。
“怎么了?”高凛西见她险些跌了手里的碗。
沈暖玉反应过来,把粥碗放在桌儿上,补救的,用抱怨的语气低声说:“晾了有一会了,怎么还这样烫,险些打翻,让侯爷看了笑话。”
也不知道这样奏不奏效,抬眼试看了看他,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笑说道:“那晚上侯爷可有什么想吃的?妾身提早准备。”
“当心一些,跟个孩子似的。”高凛西握了握她的手,并未多想,“吃什么?你看着准备。”
沈暖玉笑着点了点头。
高凛西走后,她就禁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这演戏的生活几时是个尽头……
饭后收拾妥当,往二太太的舒云院去。
二太太头上带着棕色嵌珍珠的抹额,脸色有些不好,正在用早饭。
沈暖玉问了安,又从谭婆子的嘴里得知,二太太是又犯了头疼症。
稍坐了一会,二太太就放沈暖玉走了,“今儿我不过安怡居了,你去吧,替我问老太太的安。”
沈暖玉应是退出来。
往出走的时候,旁边没人,沈暖玉就问馨香:“二太太不去安宜居妥当么?”
毕竟二太太不是老太太的亲儿媳妇,可以任性到不打招呼,随便就不去安怡居晨昏定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