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大舅老爷身边末等的小厮,一个是外院的粗使,都是很没有眼色,不知轻重的人,想不到怎样养出禾儿这样伶俐聪明的姑娘。”
沈暖玉听馨香往下说。
“才还听柳府的小丫鬟学,禾儿那个哥哥打了禾儿,禾儿眼下正在下房哭呢。”
“为什么打她?”沈暖玉问。
“说是因禾儿为他哥哥做的鞋做小了,他哥哥说她心里没有人,是个白眼狼,见她头上带着一支银簪子,又要往下抢,禾儿捂着不给,他那哥哥急了,照着脸,实实给了一巴掌。”
沈暖玉想:这是什么哥哥。
馨香叹气道:“旁人看不下去,替禾儿打抱不平。可怜禾儿懂事,怕闹大了,被舅老爷,舅太太们得知他哥哥吃了豹子胆,敢打奶奶身边的人,再惩治她哥哥,禾儿说什么也不肯声张此事。”
沈暖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和馨香提了让柳三姑娘教她下棋、练字、作画的事。
馨香道:“这倒是好的,让三姑娘时常去侯府小住,这样奶奶也能把以前擅长的字画捡一捡。”
“就怕二太太那里说不过去。”沈暖玉顾虑道:“先前有一个周韵锦,三天两头在侯府里住,住来住去,闹出了风波,直到和七爷定了亲,才算了事,这会又来个柳三姑娘,让侯府里的人怎么想?”
经沈暖玉一说,馨香也就想到了:“别人难免不会想,奶奶想把姑家、舅家的表妹都安排到侯府里。”
沈暖玉不禁笑道:“侯府哪还有合适的爷了,八爷才十二岁,难不成我还能撮合三姑娘和八爷。”
馨香想了想,还是说了:“又不是非要正头娘子,要知道侯爷房里是没有人的,就是当侯爷的贵妾,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奶奶没有这样的心,只难保外人不这样想的。”
这话突然提醒了沈暖玉,微侧了侧身,问馨香:“你说周韵锦会有这样的心思么?”
馨香听了,就回想以前的事。周表姑娘做事一直严谨合宜,在侯爷面前并没有什么过分出格的举动,在人前亦是没有可挑之处。只是不知道她背后都和自家奶奶说什么。再有,为什么她每次来侯府小住,奶奶都会和侯爷闹别扭……
馨香便禁不住问沈暖玉:“以前周表姑娘私下里都和奶奶说什么,奶奶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沈暖玉摇摇头,她想起去周家下小茶礼那日,馨香介绍的周家情况。宁远伯府一代不如一代,全凭祖上传下来的爵位混日子。周韵锦的父亲周大老爷又是伯府庶出,当年在朝廷谋职位还要靠原主的外祖父,也就是现在已经致仕的柳老太爷。那么当高寒冷的妾室,周韵锦能接受么?原主的姑姑沈氏又能接受么?
沈暖玉问馨香这个问题。
经沈暖玉这样一问,馨香倒觉得是了,分析道:“也许能接受吧,毕竟侯爷新立战功,掌实权,又得圣上器重。有句话怎么说,宁当凤尾不当鸡头,姑老爷现在闲职在家,要表姑娘真能得到侯爷的心,只要侯爷一句话,吏部还不提拔姑老爷起来。虽说妾室卑微,只姑老爷身下有几个女儿呢,和仕途比起来,表姑娘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吧。”
这些话能从原主的丫鬟嘴里说出,沈暖玉再次认可了馨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