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个月巴巴的再来我这领……”
“这牛肉煨得极入味。”沈暖玉却是拿起纯银的筷子,品尝一口了,然后笑着建议:“二嫂,弟妹们也都尝尝。”
在沈暖玉身后站着的馨香,便马上和沈暖玉一心,拿起旁边的备用筷子,分别为几位奶奶各夹了一片牛肉。
二奶奶冯氏慢条斯理的品尝了一口,点头说:“这牛肉炖的真是极烂,听说今儿请的是美膳堂的庖厨,果然名不虚传。”
徐氏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暖玉。
沈暖玉也转头回视她,“五弟妹不尝尝么?”又看向大小梅氏,笑着建议说:“你们也尝尝。”
四奶奶大梅氏赏光了,小梅氏余光看见她堂姐吃了,她也就把碟子里的肉吃了,声音不大不小的说:“也很一般么。”
沈暖玉笑笑当没听见,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媳妇道:“快起来,原是五奶奶她心里记挂着着我,才说了这样的重话,你接着上菜吧。”
那媳妇抬眼看着沈暖玉,满脸满心的感谢,只眼里还隐隐的担忧。
是为徐氏那一句扣三个月的工资么。
丫鬟上菜的间隙,沈暖玉就和桌上几人笑说道:“前日那个王太医,为我诊脉的时候,还特别说了一嘴,让多吃些瘦肉,说是这瘦肉里有一种精华,每天适当吃一些,延年益寿不说,还能减少生病。”
二奶奶笑说:“原来有这样个说法。”
四,五,六三位奶奶都不接话。
不说话没关系,点在头上还不说么。
“五弟妹,”沈暖玉便笑着看向徐氏,“倒有件事想求你。”
“从来都是我求三嫂,三嫂还有事求我呐。”徐氏也笑起来,笑容有点假,语气有点薄。
既然不愿意让人求,那就改成命令。
“今日是老太太的好日子,不是说还抄了一万张《阴鸷文》散出去了么,府里做错了事的,也都是宽容。”沈暖玉笑着,像同徐氏关系多好一般似的,半开玩笑:“才那媳妇下三个月的月银,五弟妹可不许给扣了,要不然我可去老太太那告状了。”
那媳妇正欠身在桌旁边摆盘,听完沈暖玉这话,垂首屏息,等听徐氏的下话。
六奶奶小梅氏低头喝饮子,喝呛了,咳嗽了一声。
四奶奶大梅氏面色如常的品尝美食。
二奶奶抬眼,不知是在看徐氏旁边那道菜,还是在看徐氏这个人。
饭桌上静了那么一弹指间,徐氏却是笑了起来,“那我可是怕了,反正这月银是公中出,又不是我出,我乐得给别人放钱呢。”
沈暖玉也笑了,夹了一口凉拌海胆给徐氏,“一句玩笑话,亏得弟妹心胸似海,要是小气的,把这玩笑话当真了,咱们这妯娌以后没法处了。”
徐氏也回礼,夹了一筷子银耳,放在沈暖玉碟子旁,笑说道:“三嫂也吃。”
就在气氛缓和间,徐氏又给众人讲了个笑话:“这吃的干巴巴的,没趣儿,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说是这银耳和燕窝自来相像,有一天,在个侯府里,老太太吩咐下去要喝燕窝粥,庖厨领命便做,只等在灶台里添上柴了,那庖厨才想起来那天的燕窝没有了,急得没法,老太太又急等着要吃,最后想出个不是法子的法子,用那泡好的银耳充了燕窝,煮的烂烂的,又加了冰糖,看上去和燕窝粥倒是像,就斗胆给老太太端上去了,老太太用了半碗,没说什么。那庖厨就以为老太太没尝出来,借此得了个盈利的法子,偷偷的把那银耳换成了燕窝,第二日阖府里的人都吃了,都没说什么。庖厨的胆子就越来越大,只等到第十日的时候,侯府掌家的爷们儿怒了,连汤带碗扬到庖厨的脸上,骂那庖厨:吃惯了燕窝粥,偶尔吃吃这银耳粥,也倒新鲜,只这银耳终是下品,盛在金碗里配上冰糖,它就是燕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