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沈暖玉只是庆幸没戴那金?髻,金的密度比银还大,同样体积下,戴在头顶上更沉吧。
梳头的媳妇好像看出了她想什么似的,和她做对一般,又在她两鬓之间别了两支金镶宝石的挑心。头顶就更重了。
郝婆子才从家过来,一进来看沈暖玉打扮得很好很得体,不禁欣慰的点了点头。
便一边俯身替沈暖玉理衣衫,一边提醒馨香说:“老太太在自己院里呢,没去和乐堂,一会你别引错了路。”
馨香忙答应了一声。
临出门之前,沈暖玉又强逼着自己吃了一个荷叶饼,喝了半碗牛乳粥,一会是一场战斗,她得让自己保有体力。
重新上了口脂,做出副要上战场的气势,吩咐馨香和善于随机应变的禾儿,道:“走吧。”
重获新生的沈暖玉,第一次走出了暖风院的门。
外面亮瓦晴天,湛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才早上七点,已经开始热起来了。
走后房门,过了穿堂,走南北夹道去老太太的安怡居。
夹道两侧摆着的是一溜大陶瓷花盆,花盆里的花开的正好。
沈暖玉辨别不出是什么花,眼见着有红有粉,两种颜色穿插摆放着。
大约走五六十步,到了侯府中路。
上了甬路,两边又是参天的古树,树干尤其的粗,想来是长有百年了。
一路上遇见好些个家人媳妇,见了她都是满脸的差异。沈暖玉在心里分析,原因可能是没想到她能出来。
无论别人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她都是回以微笑,既然都出来了,就大大方方的吧。
“……您也不带松儿过来,老太太喜欢热闹,前儿还提他了呢。”
“近来给他开蒙了,今儿才第二日,他倒是闹着要给老太君祝寿来呢,又嚷着要吃你们家的麒麟糕,只先生不许。”
沈暖玉快走到安怡居时,听右侧夹道里有人说话。
走在前头的是一青年男子,一中年女人,两人有说有笑,后面跟着一众丫鬟媳妇。
“上了学了,就套上夹板了,麒麟糕有呢,一会着人包些,带回些给松儿吃吧。”
“关键是你们家的白糖好,除了你们家,怕是连亲王府,也找不出来了。”中年女人笑说。
“婶子说笑了,往右一转就是安怡居了,老太太正等着您光临呢,让媳妇们引您过去,我过前面去看看。”
“你快忙去吧,我又不是外人!”
沈暖玉的眼睛就被那说话的青年男人吸引了。
目测有一八几的身高,方脸,眉骨和颌骨分明,剑眉,长得极其英俊,举止有度,健谈,成熟。
沈暖玉思忖,这不会就是原主的丈夫平西候吧。
这样想来,心里倒是一紧,有些喘不上气。
“馨香。”沈暖玉低声唤了后面跟着的馨香一声。
馨香想起沈暖玉先前说的……连侯爷的相貌也记得模模糊糊,便会意了过来,忙低声提醒:“是五爷。”
夹道里的两人也正是瞧见了她。
那头戴金丝?髻,身穿大红金丝纱对襟衫,长眉细目,十分白净富态的中年女人眼看着她,亦是反应了一会。
倒是馨香所说的五爷高潭,笑着和她打招呼,“三嫂,你过来了。”
沈暖玉微微笑笑,和他回了礼。
中年女人听这一称呼,才猛然反应了过来,也含了笑,一边朝她走来,一边道:“瞧瞧,这出落的越发标致了,冷不丁我倒认不得了。”
至于这位向自己走来的中年女人是谁,沈暖玉茫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