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一直看着她的赵红岫,筷子并没有放下来,而是边吃边问,“你认为他们给为父的这个称呼怎么样?”
赵红岫想了想回道:“很贴切。”不管是那个字,反正她的话抓不住把柄,嘴上说的,不是手上写的,没人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那个字。
赵倾官却没有放过赵红岫,“人人说的清官,可是让人倾家荡产的倾官,难道你也以为很贴切。”赵倾官放在赵红岫身上的视线并不多,可是赵红岫感觉她却被笼罩在一张网中,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强者遇到强者只会高昂头颅,而不是低头膜拜,所以赵红岫仰着头说道:“贴不贴切女儿不知道,女儿只知道父亲要是随便抓个人来问问,都会说您是为民做主的清官。”绝对的权势下,谁敢当面说他是让人倾家荡产的倾官,还不得对着他违心的称赞。
赵倾官听言哈哈大笑,显然现在的心情很愉悦,等笑完之后说道:“你说的确实对,在我面前从来都是夸奖我的话。”然后用筷子示意赵红岫坐下。
众人见赵倾官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而且反而心情还很好,便都安下了心来接着吃饭。赵倾官似乎是对赵红岫感兴趣了,问了她在陈家过的怎么样,赵红岫也简单的回答了。
因为赵倾官是吃着饭和赵红岫说话的,所以赵红岫也是边吃着饭边回话,但是这种举动却吓到了众人,他们平时和赵倾官说话,那个不是低眉顺眼垂首恭敬的回答,但是别说恭敬了,赵红岫竟敢吃着东西回话,这是谁给她的胆子。
最最重要的是赵倾官还和她聊得很投机似的,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这个举动。其实赵红岫还真没有发现不对,在现代边吃边聊甚至酒桌上谈生意,都是常见的情景,所以让她也忽略了这个问题。
整顿饭吃下来,出了赵倾官吃的心满意足之外,恐怕就只有赵红岫了,其他人都是在两人简单的谈话中半呆滞的度过的。
赵红岫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便见那陈府赶车的婆子正等在院子中,对着赵红岫福了福身说道:“三爷让奴婢将这封信转交给三少奶奶。”婆子一开口,就让青橘一愣,既然是要给小姐为什么不直接给,还要多此一举。
赵红岫眼睛一眯,将信接了下来,对着那婆子说道:“有劳了。”然后便回屋将信给拆开了。可是当赵红岫看完了信,脑子中就突然想起了廖易直传给她的话,‘不要小看了陈有卿。’
赵红岫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从她在他面前不得不展现才华开始的吧,然后在她面前提起科考的事,然后又是小厮提着一篮子的提子提醒她漏题这一说,还有那天无意之中听到的醉仙楼,应该都是陈有卿故意透露给她的吧!
或许当初陈有卿只以为自己的才华,是赵倾官有意培养的,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告诉赵倾官的,这样他就能通过赵倾官一系列的反应,知道赵倾官有没有参与此事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事,她赵红岫和赵倾官根本就是陌路人,知道了这件事之后自己派人调查,当知道泄题之后,唯一的反应是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陈有卿给她的信中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光武的律法之中的一条写了进去,那就是有意泄题者无论什么动机,主犯处死从犯冲奴。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触犯了律法,因为是她让人散步的满京城都是的。
赵红岫茫然的眼神,在对上青杏着急的目光时,说道:“是我害了你哥哥,他是不是几天没有和你联系了。”见青杏点了点头,赵红岫便知道王二多半是被什么人给扣住了。
那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