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痛心疾首,拳头在身侧用力握紧,“是,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可是为了得到这份爱就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的爱是掠夺,是可耻。”
周慧怡大笑,“真可笑,你懂爱吗?”
“我懂。”胖子突然一咬牙,目光悲凉的看着她,“因为我。。。一直深爱着你啊!”
周慧怡一愣,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直深爱着你。”胖子大声说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上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默默的关心着你,爱护着你,可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只要看着你幸福就满足了,你说我不懂爱,可默默守护也是爱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周慧怡彻底呆掉了,半晌,她突然鄙夷的看了胖子一眼,“你爱我?就你。。。也配?”
气温突然间降到零点。
“够了。”
陆笙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她的衣领,身后就是灰白『色』的墙壁,他微一使力便将她按在墙上,那两道目光宛若出鞘的利剑,一剑一剑的凌迟着她,“配不上胖子的人。。。一直是你。”
周慧怡的眸光瞬间黯了下来,嘴唇哆嗦着问:“你是说,我也配不上你是吗?”
“是,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陆笙倏然松了手,任由她绵软的身体顺着肮脏的墙壁缓缓滑下,那明亮的眼中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提鞋都不配??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她的。
“穿杨,把人带走。”他沉声吩咐,转身大步离开。
徐穿杨拍了下胖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胖子苦笑一下,走过去帮忙。
最后离开化工厂的时候,胖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周慧怡坐在黑暗里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嘴里一直在重复着那句话:提鞋都不配!提鞋都不配!
一行人出了废弃的工厂,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
徐穿杨将田中扔上车,回头看了一眼胖子,“她已经疯了,她说得话,你不必在意。”
“嗯。”
徐穿杨递来烟盒,“抽一根。”
胖子动作僵硬的从中抽出一只烟,叶寒轩也上前拿了两根,其中一个给了陆笙。
四个男人倚着车厢,默默的抽着烟,眼前的黑暗中,那座化工厂影影绰绰的矗立着,高耸的烟囱似乎还在眧示着当年的繁华。
一只烟抽完,陆笙将烟头踩灭,“走吧。”
车内,田中被挤在中间,有些惊恐的望着几个人,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
“叶,你给雪集鹤子打个电话,让她翻译一下。”
“好。”
来到他们平时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店主立刻开了一个隐密的包间,“陆帅,您放心谈事情,今天只招待您一桌客人。”
“谢了。”
陆笙他们喜欢来这家酒馆是因为这是一个退役的战友开得店,不但可以照顾他的生意,有些重要的事情在这里谈论也比较方便。
徐穿杨关上门,叶寒轩已经接通了雪集鹤子的电话。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田中因为嘴巴被缝,吐词不太清楚,可是交流起来没有问题。
他叽叽哇哇的说了一大堆,之后有些怯怯的看向众人。
雪集鹤子说道:“他说自己是被周慧怡『逼』迫,他遇见周慧怡的时候非常欣赏她的美貌,以至于念念不忘
,但他没想到周慧怡还会约他见面,两个人在酒店里共度一夜**。”
胖子听了,脸『色』刷得一白。
“然后周慧怡便提出了她的要求,她想要抹掉一个人的一部分记忆,希望他可以帮忙,他当时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便答应了,可是后来在医院看到陆帅的时候,他立刻表示不同意,因为陆帅是近藤沣的朋友,是惹不得的人,可是周慧怡并没有就此放弃,她把他囚禁了起来,每日用各种酷刑招待,最后她甚至要割掉他的。。。”雪集鹤子没有说出这个词,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应该是中国古代所谓的宫刑。
田中不知是否听明白了雪集鹤子的话,他当着众人的面脱下身上脏『乱』的衣服,只见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满是交错的疤痕,旧伤添新伤,惨不忍睹,这样对待他的人该是有多残忍才能下此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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