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为她的外孙女所谓的同事铺好床,不忘把房间收拾整理一通,自从招赘进门的裁缝小女婿带着一家搬到镇子里以缝纫为生,缺失人气的空间角落蜘蛛网任意布防,床沿桌子灰尘落定,着实令老太太花费了点时间才打整一新。
老太太返回到堂屋,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照不见人影,这外孙女领着她的同事去了哪里?
满山偏野的漆黑,叫我老太婆哪里去找你们,就算是月明星空,我这腿脚也不带劲的来山路走动,我的孙女呀,一路的劳顿,该是早点歇息的时候了,干嘛还像小时候三脚猫一样捉迷臧,淘气的不成体统啊!
涂秀坤和姚猿猴架不住越来越有凉意的山风裹身回来了,纵是两人如此这般的炽热,在这深夜的山风袭扰下,单薄外衣内的体温终是串烧不到极点的。
堂屋虚掩着的大门被涂秀坤摄手摄脚推开,她把姚猿猴引到小嬢以前的闺房嫁人后的婚房,帮着放下蚊帐,“同事,你就乖乖的独自睡吧。”一句同事,涂秀坤忍不住眨眼自笑一下“别想我了,哈,我陪姥姥去。”。
“遵命。”姚猿猴真就像听话的孩子“你陪姥姥去,我入帐中独抱吉他眠。”。
“哈哈,吉他还没抱够呀!”
“哪里抱得够呀,今晚这把吉他可不只是一把吉他。”姚猿猴诡秘地向涂秀坤丢过眼色去。
“说说,它不是一把吉他,是什么?”涂秀坤装做没懂起姚猿猴的弦外之音,忸怩着身子讨要个明白“当心别抱出声音来啊。”。
“嘿嘿,就要搞出声音,好招来墙洞里的耗子,满屋飞的夏蚊,给它们洗耳堵心。”姚猿猴边调侃边把涂秀坤推出房门“你别费这个心了,快去吧。”。
涂秀坤若有依依不舍的“那我去也。”。
一夜,两人分隔,熬过黑夜迎来第二日黎明,红日东升,待到山涧的云雾快要散开,一前一后的迎着村庄附近的小溪流水悠闲而上,尽情的呼吸着小溪两旁草根树木下泥土之中散发出来的清新气息,两人忘却了时间,沉醉在这人烟稀疏的大自然的空间里。
“哎,这云雾、日出没看到啊。”姚猿猴摇头感叹“秀坤,每天咋们起个早吧。”。
“这不是昨晚耽误的嘛,和姥姥又说许多话,所以才蒙头大睡了一会。”涂秀坤踮起脚尖在乱石子间选择稳当的落脚之处“明天,明天我们云雾缭绕中迎接日出朝霞,怎样?”。
“一言为定哟?”姚猿猴不由坚定了念头。
“你看,小姚,这溪里好多彩色斑斓的石子哟。”涂秀坤似乎没有听见姚猿猴的“一言为定,”并不回应, “哎,只可惜路程太远,带这些石子回火雨镇甸沉,要不然弄些回家,在客厅里布置一个山水盆景,该是多好啊!”。
“用得着从这里带回吗?”姚猿猴嗤之以鼻“环绕火雨镇普学堂的河坝之中尽可觅来。”
“有吗?”涂秀坤用怀疑的眼神直视姚猿猴“我没见过。”。
“你当然见不着哟,河坝都没下去过。”姚猿猴接住涂秀坤投射过来的目光“相信我,虽然没有这里的多,但细细找寻,形色各异的石子比比皆是,只是比这里捡来要花费一些时间而已,这里捡来轻松,搬弄烦神,哪里今天捡一粒,隔日捡一颗,随时可以改变你的设计理念,山水盆景悠哉悠哉之间信手诞生。”。
“你这一说,回去后,我倒是想付之行动了。”
涂秀酷涉水摸石之间,从溪水中捧出一颗小孩头大小的圆球形状的石头,石头细观并不是规则的圆球状。
可是,涂秀坤哪有近眼细观的机会,“妈呀。”的一声惊叫,令另一边埋头摸石的姚猿猴僵立当场。
姚猿猴还没看清涂秀坤双手往外抛出了什么东西,就见她水花乱溅的跑近身边,把头埋进自己的胸膛“好吓人啊。”。
“咋个的了,惊风火扯的。”。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涂秀坤惊魂未定的“小人头。”.
“啥?..小人头?”姚猿猴约为一颤,“这荒山野谷中,哪来小孩的头颅?”随之安定心绪,是人头倒要见证一下,若是人头,飞马报公安,搞不好因此牵出一桩大案要案,“别怕,带我看去寻个究竟。”。
“你自个而去吧,就在前面,一个绿绿的石头。”涂秀坤哪里肯引身走在前头,推着姚猿猴走近石头甩落处 “莫不是熊阿婆下山进村把小孩抓来吃了身子,头颅掉落溪里哈。”。
姚猿猴听了涂秀坤这样一说,心里揣摩:指不定涂秀坤小时候,没少被姥姥吓唬,“别哭了,听话,一会熊阿婆听见了,抓上山去吃掉。”
山野农村的小孩管带起来十分不易,大人们忙于劳作,担心小孩白天黑夜的乱跑出事,常常编出一些想要唬住小孩子的山中怪兽妖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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