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发抖。
世是他最大的痛点,又不是他想做庶子的,这怪得了谁?
跟在冀漾后面做尾巴的花沅,见冀遵气得跟抽羊角风似的,偷笑得像只狐狸。
阁臣大人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今算冀遵倒霉了!
反正气死人不偿命!
随后,众人走到堂前。
众举子全神贯注地欣赏着舞女的婀娜舞姿,口中则是品着美酒佳酿的精纯。
待瞧见冀漾,这才回过神,立时起行礼,道“恭喜解元郎!”
“同喜,同喜!”冀漾恭敬的依次还礼。
由于吉时未到,一干官员都在闲聊。
冀漾趁着这会儿,拜会了自己的房师,还有主考官刘敷,分别各谢举荐之恩。
刘敷官威十足,微微颔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浅酌着酒。
不经意间,他瞥见冀漾后面的书童,是越看越眼熟。
骤然,脑中闪过一幅姝丽画面,不心中一禀。
荣贵妃!
是荣贵妃……
不,这男娃顶多十一二岁的模样,不会是荣贵妃本尊。
太像了,太像了。
这眉,这眼,这嘴,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可圣人至今就没有活下来的子嗣。
难不成是荣贵妃的子侄,流落民间?
圣人宠妃心切,他若是将此子送去宫里,还不得被赏赐些什么呢!
问题是,他要如何才能把这书童弄到手?
来不及从长计议了,只要冀漾一死,他这师座自然而然的就能替学生照顾了吧!
他本不想这么快动手的,不过嘛,等不及了!
随即,刘敷挥挥手,招呼鹿鸣宴开始。
立时,两旁的官兵大喝道“吉时已到,开宴!”
众举人皆是下了坐席,整齐列队的站在堂中,各个是腰板直垂首而立,雅乐歌舞亦是停。
刘敷缓缓起,端着酒觞。
“本官恭贺诸位甲午科桂榜留名,再预祝诸位来年风洋溢之时,燕京会试皆能金榜题名。
但切记,不可有贪之心,那般只会害人害己,要谨记后为百姓谋福祉,青史留名成为我大眀的贤能之臣。”
话落,他将酒觞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立时,众举人接下丫鬟递上的酒觞,举杯回敬。
将右手向上一扬,目光与手中的酒觞平齐,朗声回敬,齐声道“多谢大人教诲,吾等在后定会依正道而行,守中正仁义!”
“朝为田舍郎,暮登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本官对诸位皆是寄予厚望,望后无论遇到任何风浪,都要有男饶骨气。”
刘敷余光偷瞄着下面冀漾旁侧的“书童”。
心里直痒痒。
恨不得将“礼物”立刻就弄到手,升官发财。
冀漾宽袖下的手,握成拳。
他早就察觉到刘敷的贪婪,心中更是厌恶。
生怕对方同那凤惊鹏一般,再生龌蹉心思。
这些世家子弟,优秀的固然有,但生肮脏的也不少。
他有些后悔,带丫头一同来参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