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三场,下官与六名房官,认为辛卯号和己丑号两篇答卷,各有所长,难分伯仲,请刘大人公断。”
乡试在揭名之前,众考官议论名次,只能朱卷编号。
刘敷挑眉,问道“丙房官,如何看?”
“下官以为辛卯略胜一筹。”
丙赫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唯独眼底流出一丝对主考官的失望。
某些事不言而喻。
刘敷思虑一番,僵硬的颔首。
他最怀疑的就是这个丙赫,不过没有任何证据,全屏的直觉。
这回花克勤交代的事,他是定点也未完成。
后,他想要调入京官,可是难了!
一旁的书吏不知敬重的主考官的忧思,朗声道“辛卯号为诗经房卷首!”
书吏立时取过剩下的那份朱卷来。
核对墨卷后,将墨卷上的糊名仔细拆开,随后朗声唱名,道“余姚泗门冀遵,为诗经房魁首!”
听了书吏唱名后,一旁的官员们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皆听过落魄伯府的庶子冀遵的传。
“冀遵此子在国子监虽不如殷霱,但其名声也素来极好,中举实至名归。”
“不知次名是谁,寒窗苦读十载,真是可惜了。”
另外一房官咽下口中的枣泥酥,道“五经里治诗经的士子最多,看来解元要属此人了。”
“尚书房的首卷,可定下了?”刘敷右眼皮狂跳不止,紧紧握着拳。
“回刘大人,已定了,是庚寅号……”下面的副主考与房官,仅是简短交谈两句便回话。
陡然间,各位监临、学政、提调、监试,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食了,堂内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皆是竖起了耳朵,听副考官的言语。
这才得知,此次乡试居然有一子,竟是场场第一,还得到诸位考官的一致认可,这般简直就是下奇闻。
有几位按耐不住的,悄然上前,瞅着那庚寅号答卷。
登时,众人是赞叹不已。
这可是比方才,那冀遵的答卷,强上数倍不止。
此卷定是桂榜的解元卷,无疑了!
一名花白头发的房官,夺过众人手中庚寅号的文。
胡须一翘一翘的道“这倒是稀奇了,此卷竟得众考官一致认可,难不成是文曲星下凡?”
藩臬诸公相视一笑,咸相谓道“此人甚似商公,异名位必继之矣。”
“刘大人也是这般认为的?”丙赫瞅着脸色铁青的刘敷,豁然开口。
刘敷猝不及防,佯装镇定,缓缓品了口茶,压下心悸。
“此卷纵观三场,文章笔不停缀,文不加点,传神绝妙之处,读后便如醍醐灌顶,令本官茅塞顿开。
这等经学功底,本官瞧可为在座诸位之师了。”
那花白头发的房官本是心中甚是不服气,在通体读过庚寅号的文后,不一愣。
待缓过神后,心悦诚服的拱手,道“刘大人言之有理,吾等汗颜。”
紧接着,不待刘敷发问,几名同考官也是一并道“能令刘大人如此盛赞之文,亦足见此子有一代文宗的学识,乃人中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