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在泥水中划动着,却始终脱离不了危险。
在雨中努力了半个消失,众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没想到,在即将要脱离险境的时候,发动机因为过多的蹂躏,终于停止了工作:连续不断的高速转动,发动机抱瓦了。(既曲轴和连杆之间的轴瓦被烧结,这也是当初出口型63式装甲车的通病,发动机不过关,要是德国的发动机,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彻底悲催了,张峰欲哭无泪,绕来绕去,连方向都绕错了,彻底迷了路,现在,连战车也没法开动,这次训练,还真是贴近实战啊。
没有别的方法,无线电也坏了,无法向三十五旅旅部汇报情况,张峰只好下令弃车,徒步回去,就当是武装越野好了。
张峰带着所有的士兵,开始踏上了从沼泽地徒步返回的壮举,如果不能尽快回去的话,至少三十五旅的旅长穆罕默德就会有大麻烦,不知老爹会如何雷霆暴怒。
天空湛蓝,雨过天晴之后,阳光也显得没有那么毒辣。早已湿漉漉的军靴,踩着湿滑的地面,无声地前行着。
张峰利用指北针,选择了一直向西,这样可以从最近的地方脱离沼泽地,出去之后,赶快和三十五旅联系,省得他们会大规模出动寻找自己。即使是到了国界线内的哈勒法耶,也可以和当地驻军联系。
只要离开这可恶的沼泽地,才好再做打算,一场大雨之后,波斯人的进攻也会被打乱,暂时不会有被偷袭的危险。
一条胳膊粗的眼镜蛇,在泥水地里面滑行着,它已经感觉到,周围来了猎物,好像还很多。
张峰带着队伍,走在最前面,现在的情形,和他当初在无名山地里的训练很相似,他已经习惯了。
突然,他一眼瞄到了正在蜿蜒而来的一个近两米长的爬行动物:通体浅灰色,在泥土里还真不显露,差点被它骗到,头粗大,呈椭圆形,眼睛瞳孔较圆,鼻吻和口裂大,上、下颚交合处具发达伸缩肌;毒牙较短,颈部有一棕黄环形纹,估计一立起来,就会在部会呈现一对美丽的黑白斑,有看似眼镜状花纹。
这是一条眼镜蛇!
张峰一抬手,后面的队伍停了下来,他们顺着张峰的目光望去,都看到了那条眼镜蛇。
在伊朗,伊拉克等地,会经常有眼镜蛇出没,每年因为被眼镜蛇咬伤中毒而死的人多过百人,与此同时,大部分的战士,都会捕捉眼镜蛇。
张峰就更不在话下了,徒手捕蛇,那是每名特战队员都必须做到的,何况,他还是全副武装。
好久没吃过蛇胆了,这几天的野战口粮,已经吃腻了。
捕捉眼镜蛇的技巧,非常简单,因为眼镜蛇只看得到前方的东西,所以,只要在前方用一个东西吸引着它,一只手慢慢地从后方过去,就可以将眼镜蛇一举抓住,其中的关键,就是要慢,否则,眼镜蛇被手吸引住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尤其是现在,没有抗病毒血清,只要被咬伤,那就彻底没救了。
张峰用木棍成功地吸引了眼镜蛇的注意,右手灵活地一把抓住了眼镜蛇的七寸位置,左右上撸,掐住了眼镜蛇的头。
眼镜蛇在无力地甩动着身体,它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
张峰抽出多功能军刀,麻利地剖开了蛇的肚子,取出蛇胆,这可是个好东西,一仰头,直接放到了嘴中。
冰凉的感觉,沁入心脾,虽然有点腥,也是不错的。
张峰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将蛇肉剁成几块:“来,每人吃一块,吃了,才有力气接着赶路。”
几个士兵接过来,却还有许多人没有动手。
生吃蛇肉,那是需要勇气的。
“每人一块,这是命令。”张峰说道。吃个生蛇肉就这样,当初自己训练的时候,蝎子,蜥蜴这些东西,都生着吃过,要是野战口粮都吃光了,还没走出这该死的沼泽地,这蛇肉可是不错的好东西。
余下的人只好每人拿了一块,放入口中,闭着眼睛,嚼了起来。
五大三粗的哈迪斯,最后拿过蛇肉,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简直比让他在枪林弹雨中冲锋还要可怕。
“吃,像我这样。”张峰说着,拿起一块蛇肉,用刀切下一块,放入嘴中,大嚼了起来。
蛇肉很有嚼头,张峰用牙齿费力地嚼着,屏住呼吸,以免过多的腥气让自己产生恶心的感觉。
生吃这些东西,也是特种部队的训练科目之一,在敌后,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根本不允许生火,而吃些野果之类的,总不如这些蛋白质的能量多。
哈迪斯接过蛇肉,学着张峰的样子,闭着眼睛,嚼了起来。
张峰一边吃着,一边向远处望去,突然,一个奇特的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虽然经过大雨的冲刷,但是,人工的痕迹也非常明显,尤其是那被压的深深的车辙,绝对在最近有一支车队从上面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