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降又看向倪姷,“主子,燕南军已然拿下,燕南也尽入我们手内,接下来可是要往西?”
倪姷微微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笑意。
“郁池樾拿着我给的银子,从西域买了些乱七八糟的吃食,陇西总归能平静,他不是什么安分的,时傹更不是。
“燕南军既然要并入关北,自然不能立时分出去,燕南却不可不留人守住。
“若我们转而攻打关北,谁知燕南会干什么,燕南又只爱听时傹的话,我若不拿粮草逼他,他也没这么容易与我玩这毫无战术的对决。
“我们带着关北这么多勇士从北走到南,他们却没打过几场仗,都憋着一股劲儿呢。
“那股劲儿,自然得继续往南使。”
闻言白降依然神色如常,跟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听到这些命令已然没有当初那么震惊了,现如今听来就好似主子说明日要吃烤肉一般简单。
更何况的确如主子所言,将将收拢燕南军,自然不能如此轻易就把人又放回燕南。
再没有什么能比一同打上几场仗更能培养将士间兄弟情谊的了。
白降颔首:“属下这便去办。”
....
酒如霜对于自己打不过时傹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在。
看见他被倪姷打成这样子自然心内畅快,为他找楠云把脉更是迅速,就想看看他到底被打得多惨。
骨阳、霍平皆找到了时傹,现下正候在一旁盯着楠云把脉。
“你不是倪姨娘身旁的小侍女吗,你能把什么脉,你能行吗?”
霍平焦急不悦的话刚落,就被楠云猛然闪身上前抬手冲着他后脑就是两巴掌。
打完又笑眯眯地看着他,“记得把‘倪姨娘’这个称呼忘了,日后得叫主公。”
说罢不待霍平反应,转身走出两步在时傹身旁蹲下,抬手把脉。
“都督放心,属下医术与祁医士不相上下,自然能为您把脉诊治。
主子武力自成一派,内力只要入体便灼人得厉害,最能灼伤心脉,一般的医士都是没法子治的。”
在霍平愣怔间,骨阳好心上前替他揉了揉后脑。
时傹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从霍平脑子上挪开,淡淡看向在一旁笑得无比灿烂的酒如霜。
“老祁也是你们的人?”
酒如霜弯腰一拊掌,直接笑出了声。
“猜对了,老祁可是阿姩的爱‘将’,倒是有劳你为他付了多年月例了。”
时傹:........
时傹只觉已然气到没力气再气了。
“呵,她做出什么事我都不觉奇怪了。”
楠云把完脉从一旁篮子里寻出两瓶药放在一旁,叮嘱道:“时公子,白色这瓶是压下胸口灼热之气的药,每日一粒需连用半月。
青色这瓶是治疗内伤的药,得配合着您自己运功,期间可能会吐血一二次,实属正常,不必惊慌。
三个时辰内灼热之气会渐渐让您感到噬心之痛,三日后才能缓解。
不过,您也可以去求求主公。”
时傹方才将将觉得已然气到没力气再气了,现下又被气笑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