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倪姷瞪了花清越一眼,攮了他一下才松开手。
更是在腰间擦了擦手,才恢复如常。
酒如霜笑着上前在倪姷案桌上摆上饭菜,“阿姩先来用膳,待会儿想不通了再接着打。”
花清越揉着脑门拖着椅子上前落座,无比自然地拿起一双银箸。
又被酒如霜一巴掌拍掉。
“这儿有你的份吗?懂不懂规矩,自己个儿去街上吃,那么多大锅,不够你吃吗?”
花清越瞧着酒如霜那恶狠狠的模样微微笑了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成,这儿没我份。”
说罢慢慢悠悠地就往厅外走了。
倪姷不说他也知晓她急着让他来朝隍的原因。
这城里的老东西是最固执的,可他们的确还有用处。
若想把他们全换了,倪姷的确有人手,可管理整个朝昌要的都是过往经验,倪姷手里的人太过青涩。
这些老东西都是做熟了的,只要他们开始干活,倪姷便能放心打仗。
毕竟她懒得很,懒得要一个一团乱麻的朝昌。
那皇城更是需要时间来清理,萧家人建的皇宫,人手地道都需要仔细排查。
哪怕知韫在燕南,郁池樾在陇西又如何?
她手里如今握着这么多,只要她想,她可以立时登基。
只不过,她要一个完整的朝昌。
朝隍城内的这些老头,自然就得交给他去说服。
酒如霜嘴里叼着银箸,上前拿过花清越扔在案桌上的信纸,又回到倪姷面前落座。
往嘴里塞了一块肉,而后 展开了信纸。
看见信纸上的两字,顿时笑出了声。
笑得差点没被肉卡住嗓子。
倪姷面无表情地夹菜扒饭,“你出的馊主意,让人这么怼我。
时傹这狗东西,当着是难以捉摸。”
酒如霜笑够了猛灌了两口凉透了的茶水,意味深长道:“这叫欲擒故纵,就想气你,把你气得亲自往燕南跑一趟呢。”
这话倒是让倪姷愣了片刻,自从离了时府,她好似把从前画本子里学的东西都忘了干净。
整日里脑子就想着怎么打仗,怎么运送粮草,怎么安置百姓.......
哪里还能想起从前空闲时和 时傹的‘你来我往’。
但凡回想起来都是自己日日夜夜都在说的‘妾身,妾身’。
在加上榻上那事儿时傹也的确没什么能让人记得的好处。
能记得的都是那横冲直撞,毫无章法的动作。
自然更是想不明白曾经自己是如何欲擒故纵的了。
倪姷摆摆手,又夹了一筷子小菜放进嘴里,冷笑了一声。
“他做梦!”
听得这话,酒如霜乐得碗里的饭都不想扒了。
“时傹是当真耐气的,这么气都气不死。
他还不清楚你会不会武,你说,若是他瞧见你身穿甲胄立在大军最前头会不会整个人惊得都使不动剑了?
找了你这么久,偏偏只能察觉到些端倪,根本找不见你人。
真可怜啊,那狗男人!”
倪姷淡淡笑了笑。
“男人,影响我打天下的速度。
下月中,大军启程前往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