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黄口小儿都不放过,毒妇!”
“.......”
倪姷听着他们每日不重样的骂,越听越觉得没劲儿,想当年谢老太师骂得比这些人的词更多,更新奇。
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再说了,哪有叛国之人会放过旧朝国姓之人的道理。
难不成还得等着他们长大来伺机复国不成。
那是蠢货才有的‘善心’。
......
到第四日的时候,整个神德大街几乎没人吭声了。
百姓商户还未回归 ,整个朝隍城手里有粮的,只有倪姷。
这些个锦衣玉食,金尊玉贵,高高在上的大官,何时受过这等苦?
朝昌帝还未下令冲出城门之前,他们至少还能喝些稀粥,如今倪姷进城,别说稀粥,就是涮锅水也没了。
可倪姷手下兵却是日日都在神德大街吃着精米饭,大肉包子,还能烤上一两次肉。
他们一来知晓哪怕讨要,倪姷手下之人也不会给,二来是历来只有旁人求他们的,他们何时低声下气求过别人?
更何况为的还是讨一口吃的。
他们丢不了这个脸。
骂还是喜欢骂的,就是骂到后头没力气了而已。
酒如霜带着楠云日日在神德大街之上闲逛,瞧见年纪大便齐齐带走关在一块儿给把脉给吃食,若是瞧见年纪小的便带走交给备下的乳娘。
皇族之人必杀,可这些人并不是全都可恶。
若要清算,也得往后。
倪姷懒懒地走到是一官员面前,“礼部尚书,张大人。
您家前几日出来跪着的还有一七八岁的男孩,怎的今日不见了?”
说罢她微微倾身,笑了笑,“藏起来了?怕我杀人?”
话音一落 ,酒如霜和楠云走了 过来,站在她两侧。
皆是眼神冷厉,目中无人之姿。
活脱脱就似街头恶霸一般。
张大人‘呸’了一声,别开眼,直接往身后的石阶靠了过去,根本顾不得什么失不失礼。
更是不愿再与倪姷多说一句。
“唉!我说,就你还摆上架子了,这是觉得还能把孩子从我手里带出去呢?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天真。”
倪姷说完便朝不远处招了招手,“去他家府上,掘地三尺给我把孩子找出来。”
张大人眼底蔓上恨意,欲猛然起身,谁知身子饿得虚了,又狠狠地摔了下去。
他倒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倪姷,语气更是有气无力 ,说出口的话倒是气势不减。
“简直就是毒妇!被你带走的老人孩子没有一个送回来的,你若想要什么直言便是!
何必对老人孩子下手?就你这般的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之徒,还妄想得到整个朝昌,你做梦去吧!
呸!”
倪姷默了默,随即转头寻找白降,“白降呢?花清越那人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
老娘跟这些老东西说不上一句话。”
白降连忙飞身赶来,“回禀主公,花清越还有五日便到了。
与这些人说话的事,要不要交给陆淮试试?”
倪姷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遂点头,“让他且试试,花清越来了就交给他去办。
跟这些老东西说话简直累得慌。”
说罢揉着额角转身就走了。
身侧的酒如霜和楠云恶狠狠地瞪了趴在地上半晌起不来的张大人一眼,才转身跟上倪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