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姷嘴里啃着羊排骨,吃饱喝足乍然听见这话,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慢。
“嗯?”
花老太君好脾气地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倪小姐,把老身一家老小拖家带口地绑来,是何意?”
倪姷笑着放下手里的骨头,倪琛给她端上热水净手,又拿着干净的帕子的候在一旁。
她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也没有回答,只笑问道:“花老太君在这地儿待的可还习惯?下头人伺候得可还成?”
花老太君身旁的男人看了倪姷一会儿,开口道:“这一点上,姑娘倒是没有下作。”
倪姷疑惑,“您是?”
男人道:“花清越之父,花建宁。”
说罢又抬手冲向身旁的女人,“这位是内人王泽兰,花清越的母亲。”
倪姷笑着颔首,“见过花二老爷,花二夫人。”
花老太君又道:“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孙子,是如何入了姑娘的眼,或又是如何惹了姑娘不悦,姑娘得拿我们这一大家子来威胁于他?”
蒋老太爷别开眼,不忍再看。
倪姷却坦然得很,“他与时傹是好友,以近知远,以一知万,我要想得到时傹的消息,靠着他却是最为方便的。
更何况在我看来,做事不论手段,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才是正理。
花清越势力手段都不如我,自然会被我拿捏。
在他反抗不了又是最好用的时候,我自然得用他最为重视的你们来威胁于他,且为了他能好生为我干活,也会照顾好你们。
所以,你们要懂得一个道理,我好,你们好。”
花老太君被倪姷的理直气壮震惊到了,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的确如这姑娘所说,她哪怕没有权力,可是她手里有的是能人,什么打仗的,杀人的,探查消息的,赚银子的,应有尽有。
哪一家能见过这种阵仗,进府直接把人绑了就走,消息都传不出去,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更是在关北弄出这么大场面,朝昌硬是一点儿都未察觉。
王氏听完这话面色都被气红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指着倪姷还未来得及说出话来就被花老太君拦住了。
“泽兰,你且坐下。”
王氏胸口起起伏伏,瞧着被气得不轻,可还是听了花老太君的话。
“是,母亲。”
花老太君朝倪姷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家里人只是关心孩子,姑娘不要见怪。”
倪姷笑着点头,“花家有您,也是幸事。”
花老太君笑了笑,又道:“可是老身还是想不守规矩地问姑娘一句话。”
“您问。”
花老太君面色严肃了几分,问道:“不知姑娘,对于自己所谋之事,有几分把握?”
倪姷淡淡笑了笑,“这儿可说不好,若是花清越得力些,说不得还能多几成。”
这话花老太君哪里敢接,这话就差直言说是她那不成器的孙儿事关大业成败了。
更是话里话外都在警告花家,在此等特殊时候,花家若是懂事些,在这关北最好安分守己不要做多余的事儿。
要不然,事情的后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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