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每隔几日便会换上新的,既然来都来了就给她烧上吧。
万一她真的身死了,也省得在下头没银子花,到时候还得托梦来骂人。”
听得这话,时傹的脸更黑了,比察觉倪姷骗他时还要黑。
郁池樾好奇地上前走了几步,抬脚微微用力往下跺了跺,空地上发出空响。
“底下放的是什么?藏了银子吗?”
谢子青头也不抬地继续烧纸,“是一些人罢了。”
此话一出,剩下几人皆开始认真打量起了脚下的地,从地面又传来几声空响。
郁池樾语气极为平淡地感慨道:“这哪里是什么正常女人能干出的事儿?”
时傹看向谢子青的背影,问道:“倪家那两兄弟,也在这地下?”
谢子青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黄纸又点燃了三支香,抬手冲向时傹。
“都督若是不愿给倪姷烧纸钱,不妨给两位长辈上炷香吧。”
时傹没说什么,上前双手接过他手里的香,而后躬身在倪姷父母墓前插上。
谁知倪姷那女人在什么地方藏着,在没个说法以前,他也算不得什么他们的‘晚辈’,自然是不必下跪的。
上完香他便抽出腰间的佩刀,走向倪姷的‘墓地’,而后又看向霍平。
“过来,把墓挖了。”
霍平愣怔了片刻,抱拳颔首,“是。”
谢子青只抬头瞧了一眼,随后又是继续烧纸。
“都督做事当真没有顾忌,竟然要当着她父母的面掘她的墓。”
时傹唇角微微勾起,语带笑意,“这有什么,我还会找到她,把她提来她父母墓前跪着。
既然胆子这么大,想必也只有她父母能治得住她了。”
谢子青不置可否,站起身挥了挥衣袍上的灰尘,神色平静又带了些无可奈何。
“既然都督如此认定她还活着,那便请随意吧。”
花清越不知何时已经刨开了一小块空地之上的土,又打开了露出的木板,正仔细瞧着里头的尸骨。
故意问道:“哟,这是谁想出的法子,这么狠呢?”
郁池樾上前仔细瞧了一眼,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朝时傹道:“你那爱妾如此心狠手辣,恐怕仇家不少,说不定是真的死了呢?”
时傹示意霍平继续掘墓,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垂眸一瞧,随后微微挑了挑眉。
“杀父杀母的仇人,心狠手辣又如何?
既然敢做这些事儿,她难不成还会蠢到无法自保吗?”
郁池樾乐了,“哟,还护着呢?”
花清越默默地合上木板,又盖上土。
霍平那边手下来了几人,掘起墓来自然是更快的,没多久便打开了棺椁。
“都督,打开了。”
时傹懒得多理郁池樾转身走向倪姷的‘棺椁’,弯腰拿出了那串人骨念珠。
“再埋起来吧。”
花清越疑惑,“知韫,你只拿念珠是为什么?”
时傹不紧不慢地把念珠往腕上缠去,语气平淡。
“那螭龙玉佩碎了,我总不能拿那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骨灰吧?
她既然喜欢这串念珠,总得亲自送给她才是。”
花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