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酒如霜一头雾水,她虽然喜欢到处玩儿,可是对这些各地的弯弯绕绕势力分布,实在是不上心的。
更何况在外交朋友哪有问人来处,去路的,都是萍水相逢,若是谈得来便留下一二联系的法子便成。
她无辜地摇了摇头,“我也没问过呀!”
倪姷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罢了,罢了,你还是好好玩儿吧。”
酒如霜:........
*
三日后。
曼秋带着「不苍」所有话事人,终是来齐了。
因着时傹的到来,倪姷早已派人给王青颖,凌醉蓝和代玉贴上了人皮面具。
又吩咐王青颖不可出门。
凌醉蓝则是说什么都要跟着倪姷,甚至还学会了哭天捶地地抹泪。
倪姷就连捏死她,都嫌烦。
这不,现下正跟着白降一块儿守在一客栈的地下入口之处不让人靠近嗯。
倪姷也懒得管她,只管和酒如霜进了地下,往大厅走去。
两人进入大厅,曼秋站在最前头,带着众人朝两人见礼。
“属下等拜见两位主子!”
两人转身掀开后颈处的头发,后颈处皆露出了一只殷红眼睛的刺青。
只不过,倪姷后颈处的眼睛刺青,没有瞳仁。
这便区分两位主子最重要的东西。
能下达最高指令的,只能有一位。
可「不苍」是两人一同打下下来的,自然是属于两人共有。
只不过酒如霜曾说了,这些个本钱都是倪姷的,她对于经商更是一窍不通,再加上一声姐妹大过天。
就算倪姷对她射箭,都一定是因为她身后有危险。
倪姷自然不会少了她的。
今日也是恰好在,便也跟着来见见人。
“起。”倪姷拉着酒如霜转身坐下。
众人再次一拜,这才起身落座。
倪姷历来不喜啰嗦,今日自然也是一样的,她声音清冷而淡漠。
“今日只两件事。
第一件事,便是「不苍」所有跑商的产业,暂歇。
虽然用不着你们处理粮草的事儿,可你们也得为了秋收的粮草事宜收敛自身,隐匿好。
第二件事儿,便是你们其中有些人不是很听话了。
曼秋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怎的让你们生出了可以不听话的想法。
嗯?”
闻言曼秋立时便伏跪在地,语气里满是恐慌。
“是属下办事儿不利,求主子责罚!”
瞧着曼秋这么个‘恶人’都跪下了,其余之人更是不敢坐着了。
倪姷不紧不慢地拨弄着手上的人骨念珠,淡淡地开口。
“你的确是办事不利了,在这等紧要关头,竟然让人查出了「不苍」!
待会儿下去领十鞭。”
曼秋长长松了口气,再次俯身后才起身颔首道:“多谢主子。”
倪姷继续看向跪了一地的人,语气愈发淡漠。
“哪一位是肖轻舟?”
其中一人微微直起身,语气恭敬。
“见过主子,属下肖家庶子,肖轻舟。”
倪姷笑了笑,周身尽是压迫之感。
“抬起头来,我瞧瞧.....”
话未尽,便被急匆匆赶来的凌醉蓝打断了。
她瞧了瞧跪了满厅的人,而后别开眼不敢再看。
只故作镇定地学着平日里白降的语气开口。
“主子,客栈外燕南大都督与陇西西平侯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