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我可以进去吗?”
花清越今日偷偷跟了时傹一天了,现下也只敢站在院中,就连廊下都不敢站上去。
出声也不是真的想进去,只是提醒他,差不多也到该出来的时候了。
知韫可不是什么会因为相处一年多的女人而迟迟走不出来的人。
只是还需些时间罢了。
已经不是少年人的年纪了,更何况现如今可还没到他为了一个不知生死的女人,便可以对他自己的处境不管不顾的地步。
过了好半晌,时傹终于从屋内出来了,神色里瞧不出情绪,手里拿了一柄剑。
花清越立时后退两步,连连摆手,“知韫,你冷静些!”
时傹眼尾挂上笑意,依旧是那双含情眼,可是莫名有了些阴郁之感。
“你说,武功这么高,竟然能杀了倪姷身旁那么多高手,那人,会不会是你带回来的‘月娘’?”
这话的重点可不是什么‘月娘’,而是‘你带回来的’!!
花清越只觉头皮发麻。
那两姐妹现下怕是不知在何处相亲相爱的潇洒呢!他无力地闭了闭眼,开始认真胡诌。
“知韫,月娘的确是我主动带回来的,虽然我不知她会武,可是我也与她相处了这么几个月,对她的性情多少还是有了些了解。
她时常都在我面前说起倪姷,说倪姷对身边人真的很好,甚至还说都不愿跟着我了,想要跟着倪姷!
且不说她在倪姷启程前便没有踪影,就单以她对倪姷的喜欢,她哪怕武功再高,也绝不会对倪姷出手,更何况倪姷那么有钱,她为了钱也不可能对倪姷出手。”
这话花清越说得稳中带急,急切中又满是真诚。
虽然知晓时傹不可能为了这么个莫须有的猜测就对他动手。
可是,万一呢......
“但愿如此。”
时傹依旧挂着笑,语气听着倒是暂时没那么难对付了。
花清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也带了几分认真。
“濯园已经摆了晚膳,先用完膳再走。
我与你是好兄弟,既然不能放下,我便陪你走一趟。”
时傹没有接话,只拿着剑走出了泠雪居。
他的人,玄隍卫的人,花清越的人,三方人马查到的消息皆是一模一样。
理智告诉他,几乎可以确定。
倪姷死了。
且尸骨无存。
也不是不能放下,只是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口消散了一般。
这感觉实在新鲜。
新鲜到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适应。
一个活生生的人闯入他死寂的生活,又那么忽然没了踪影,的确没那么好适应。
他猛然回身看向花清越,眼底有那么些好奇。
“你喜欢月娘,她也没了踪影,若她与倪姷一起遭遇刺杀,你什么感觉?”
闻言花清越更是头疼了,虽然从前他喜欢在知韫面前唠叨,怎样能让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之类的话。
可在那等时候,知韫根本不可能接话啊!
现如今怎的竟然主动问起了他这种近乎“痴男怨女”的问题…..
他尽量让自己的脸不那么僵,更是适当露出些许失落。
“知韫,你可知‘缘分’二字,若是没有缘分,强留也是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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