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傹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朝自己腰间探去,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她。
“拿着,若在燕南遇到险情,有了这个,无人敢动你。”
花清越和倪姷瞧见这块玉佩时,皆是心下一怔。
墨玉螭龙含珠佩,代表的是燕南大都督的身份,这玉佩在燕南除了不能调动军队出战,做什么都是可行的。
甚至可以调动军队对抗刺杀。
时傹瞥了一眼花清越那一言难尽的神情,只觉莫名其妙,随后把玉佩塞到了倪姷手中。
“去吧,早日回来。”
倪姷自觉面上的笑有些僵,只得垂下了头。
时傹又捏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马车,顺手轻拍了拍她的臀。
倪姷躬身进了马车,根本没回头。
瞧着马车开动,花清越便下了马,走到时傹身旁。
“知韫啊,你......唉......”
时傹侧头看向他,淡淡笑了笑,“别的且不说,还得说说你那‘月娘’。”
花清越连连摆手,“我认栽,以后我再也不会主动去勾搭女人了。”
时傹没再接话,只抬眼看向远去的马车,神色晦暗不明。
*
渡口离朝隍城也就两百里,午时末,一行人已至渡口。
所带行囊不多,倪姷前一回出门也带了一箱笼的账本和对牌,这次自然得带着。
酒如霜早在城郊时便扮做了镖局的人,现下自然能过得了玄隍卫的眼而后上船。
待船开出去没一盏茶的时间,酒如霜便急匆匆地来找倪姷。
“阿姩啊,我的银票还在花清越手里。”
对于银票的执着,酒如霜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倪姷虽然嫌弃却只得派了白降陪她回去拿。
“让他们开慢些,你们也动作快些。”
酒如霜乐呵呵地拉着白降便往甲板走。
“我办事,你放心,一定尽早赶回来。”
....
可谁知,酒如霜那句‘我办事,你放心’硬是直到六日后,都未曾见两人的身影。
瞧着倪姷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凌醉蓝也根本冷静不下来。
她怕了,怕两人不小心被抓了,怕朝隍派了人来抓她们。
怕死在这水里,更怕死在朝隍。
“倪姑.....”
楠云上前禀报打断了她的话,“主子,前头一百里就是定州最大的渡口,飞鸽传来消息,有三只载船在黑夜中靠近,没有点灯。”
倪姷站起身看向凌醉蓝,“回船舱躲着。”
凌醉蓝张了张嘴,却还是只能闭了嘴,转身回了船舱。
在这等帮不上忙的时候,自然得听话。
倪姷淡淡地看向前方的黑夜,一刻钟后前方载船上的灯火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把四周照得犹如白昼一般。
待她看清中间那艘载船上的人时忽而笑了起来。
“哟,太子殿下,追债追到这里了?”
太子面上也带着笑,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森寒异常。
“倪小姐,当真是忘性大。”
倪姷没理他,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瑞亲王妃,萧尔若和王青颖,唇边笑意更大了。
“来得这么齐整,怎的,想杀我?”
瑞亲王妃上前几步,面上一如既往地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姿态,看向倪姷的眼神,更似瞧着一只蝼蚁。
“你出了皇城倒是没了那做作样子,瞧着顺眼了不少。
只是不知,你还能得意多久。”
说罢轻拊了两下掌,便有侍卫从船舱内押出了两个人。
待瞧见酒如霜那满眼的兴奋时,倪姷嘴角抽了抽。
这些人绑谁不好。
竟然绑了阿酒和白降这两个最厉害的。
“阿姩,直接开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