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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姷刚一点头,谁知林氏竟然挣脱开了一些,转头死死地盯着倪姷,声嘶力竭道:“倪姷!都是你祖母和你二叔怂恿你堂哥和.......”
话未说完,又被捂住了嘴。
周氏面色沉了一瞬,又转身看向倪姷,“你二叔母当真急得疯魔了。”
倪姷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惋惜。
“唉,二叔母真可怜。”
送至倪府门口,周氏又拉着倪姷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二叔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你难得得了都督的宠爱,不可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惹他厌烦。
那两个不成器的,想必是躲在哪个花楼吃酒呢。”
倪姷认真地点头,“是,孙女听祖母的。”
周氏满意地笑了,“好,好孩子,回去吧。”
倪姷颔首后转身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倪姷便朝白降道:“拿着对牌取银子的确更方便了,吩咐下去,这些个铺子的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白降心领神会,“是。”
得了对牌,自然不用费人费力地再去用其他法子谋夺这些产业了。
虽然之前已经收下大半,可银子这种东西,不要白不要啊。
*
倪姷回到泠雪居时,竟瞧见了多日不见的时傹坐在廊下懒懒地晒太阳。
倪姷暗自腹诽,难不成身子又好了?
“你倒是忙。”时傹眼眸微微掀开,语气淡淡。
倪姷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眸看向他,语气疑惑,“都督这些日子好像也挺忙。”
这些日时傹吐血了那么两次血,的确是躲着她呢,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道:“去倪家干什么去了?”
倪姷继续俯视着他,“倪家要妾身手里的银子,妾身让他们拿产业来换。
他们怕妾身被您杀了,所以都不敢在妾身面前提那两兄弟。”
时傹笑了,只觉眼前这女人当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铜板的机会,偏偏她就是能弄到。
更何况他与太子明里暗里都是站在对立面,倪家又急切的想要她手里的银子,那么任何事也只会顺着她。
可是,她如今身在时府,她若是赖账也无人能拿她怎么样.....
.......
呵,她的确想仗着他,赖账。
“你可算得真尽呐。”时傹又气笑了。
倪姷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语带娇嗔,“妾身是您的女人,您能不护着妾身吗?
都督,妾身往后可是都不敢出门了。”
时傹幽幽叹了口气。
倪家那两兄弟被倪姷守得死死的,就连他都查不到送到哪去了,偏偏在太子和倪家眼里那两人都在他手里。
可倪家为了能哄住倪姷不让她找他求情,那么这事儿便是在旁人眼里与她没了关系。
再加上女子拿着嫁妆银子与娘家谈谈产业分配的事儿,他也实在管不着。
可现在她又哄得了倪家二房的产业,她还想赖账不给。
她只要不出府,便无人能对她下手,可是在外免不得都得找到他头上。
得,合着都是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