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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姷只挑挑眉,神色略有些俏皮,“哦,原来都督知晓啊。”
时傹又闭上了嘴。
....
用完膳时傹难得回了自己院里歇息。
结合早间钟媪的话,倪姷只觉得怕是时傹虚得厉害。
白降进屋给倪姷换了一壶热茶,拿出了几封信件递给她,“主子,这是谢公子、照珠和小公子的信。”
倪姷接过打开来,谢子青入燕南还算顺利,朝昌帝是当真想重用他,一路派人护送他入燕南不算,甚至直接下旨让他做了从三品万户侯。
这种直接越级升任,的确会引得人不满,可也不失为一种试炼。
信中写他带着手下人打了两场胜仗,手下人对他的怀疑和不满小了些,离取得他们的信任,也不远了。
谢子青的本事倪姷从未怀疑,有朝昌帝这么个‘帮手’,他们的事儿只会更加顺利。
蒋凡惊为照珠找到了妹妹,只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她妹妹照歌被人坏了身子。
可倪姷手下都是些什么人,自是能带她走出来。
只要自己不觉得自己脏,不管谁说什么那都无用的。
外祖父又有了这么两个小徒弟,精气神更是一如既往的好,信中说他瞧着都更壮了。
倪琛在信中说他要跟着蒋凡惊去西边处理粮价的事儿,现在就等着倪姷回信首肯了。
若说还有谁是能得倪姷压着不让他办事怕受伤的,那么也只有倪琛这个胞弟的。
可倪姷也不想把他养成一个废物。
白降上前摆上纸墨,低声询问,“主子,这次的事儿可有要杀的?钟媪,萧尔若,时老太太?”
这些年来主子虽然大度不爱杀人了,可对于想要她性命的人,可是从来都不会给对方留任何一点机会的。
倪姷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她,“白降啊,我二十岁生辰也快到了,那些年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这些年何时会追着杀了?
多大点儿事,就当逗个趣儿,何至于要杀人。
这个白降,日日就是打打杀杀的。
白降挠挠头,“是。”
话音刚落,倪姷便听得有人落在房顶又跳落在院中的声音。
是时傹。
把一叠信件藏进小榻软垫之下,倪姷听着脚步声迎了出去。
“都督,您怎么又回来了?”
白降见礼之后退了出去。
纸张太多太乱,哪怕压在软垫之下,只要一坐下去还是能听到纸张相触的声音。
倪姷可不能让他去坐下。
为了自己身子着想,时傹本是不想来的。
可谁知一个人躺在榻上,难得体会到了花清越所说的,食髓知味。
瞧着人不说话,倪姷直接扯着人往浴房去。
“妾身今日累了,都督伺候妾身沐浴吧。”
白降总能进来把信件带出去。
对于倪姷突如其来的热情,现在的时傹是没空去思考其中关窍的。
美人计这种东西,难得认真使一次,倪姷自然是把花册上瞧的都得用出来。
反正也不知时傹到底是如何身子不适。
反正不是她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