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好看。
听见钟媪咳了两声,倪姷又正经了些,起身朝钟媪微微颔首,“是,妾身日后定然不让都督为妾身做这些琐事,只不过....若是都督硬要动手,妾身也是没有法子的。”
时傹没说什么,只瞧着倪姷那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笑了笑。
钟媪看在眼里,她虽然对时傹关心,可对他的手段更是一清二楚,她对他这个奶儿子小时候是关怀更多,现如今是畏惧大于关怀的。
她不再看向倪姷,转身朝时傹福身,“既然都督没事儿,那老奴便退下了。”
倪姷若有所思的瞧着人离开,只觉自己这小妾当得的确是潇洒。
时府内的大小事,当真跟她没什么关系,连在这濯园当半个家的钟媪她都没什么机会瞧见。
啧。
时傹对发生的这个小插曲只做不觉,转身看向倪姷,目光幽深,“沐浴?”
倪姷更当看不明白,转身避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这天气怪好的。”
现下天色已然全黑了,深秋的风还是有些寒凉,可今夜无云,落落晨星,洒满天际。
的确是个好天气。
时傹抬手抚上她的后脖颈使得她转过头,而后也没看她,捏着她的脖颈把她往浴房带去。
倪姷哪里不清楚他想干什么,他在那塔楼之下瞧她见她伤口只是极浅时想必心底已然不当个人了。
虽然从前都是倪姷瞧见他时脑子里就喜欢浮现那事儿,可现如今两人不都是两身正气如躺尸般的同床共枕吗?
瞧着倪姷满脸意味深长地防备,时傹压着眼尾的坏笑之意,抬手拉开了她腰间的丝绦。
倪姷可不是什么矫情的人,既然人愿意伺候,她自然没理由拦着。
浴房内水汽缭绕,酴醾香更是浓烈,倪姷是被时傹搀着进入浴桶的,肩颈都露在水面。
时傹拿了帕子转过身便瞧见了倪姷那直白的眼神。
他转至她的身后,避开她脖颈的伤处给她擦拭,“什么眼神?不乐意?”
倪姷还当真说不出不乐意的话,只淡淡道:“都督您继续。”
时傹拿着帕子的手不见停顿,好似对于自己屈尊降贵伺候人这事儿也没什么反思。
待倪姷再次回到小榻上时,头发已然全干,光着脚身上穿着寝衣,时傹还勉强做了个人给她拿了一床毯子然后又转身进了浴室。
说他规矩吧,他比谢子青更不规矩,说他不规矩吧,他在这事儿上那零星几次的经验,属实让倪姷心里打鼓。
忽而觉得不乐意,也不是不行。
时傹穿着寝衣懒懒地靠在浴房门口,语气带着询问,“需要我穿着官服吗?”
要说这个倪姷可就乐意了,眼底那闪着的色光可不是做戏。
“可以吗?”
时傹语气懒懒,“下回。”说罢似笑非笑地朝她走去,弯腰伸手,倪姷便被他面对面抱在了怀里。
臀上的掌心,温度灼人。
他护着她的后颈倾身把她放置在床榻之上,欺压上去时两人一左一右很是默契地避开双唇相触。
她脖颈微仰,他目光晦暗不明,眼帘微阖,呼吸灼热,鼻尖微凉。
这反差的温度带着倪姷呼吸加快。
他那灼人的掌心滑过她的腿,捏着往上带。
“腿,勾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