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桌面,语气懒散,“最重要的一点,守紧你的嘴,若是你敢透露一丝半点,特别是透露给时傹。
我会每月送一样东西给你,或是你爹的舌头,或是你娘亲的眼珠,或是花清宁的手,或是花清毅的腿。
你多少也应该有数些。”
这一通谈话,直把花清越的脑子砸成了浆糊,只觉自己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这个女人,这个商贾之女,竟然想当皇帝。
竟然藏了三十万大军,竟然能躲过他留下的人,直接对豫州花家下手。
什么地方够她藏三十万大军?!
只是知韫怎么办?
“知韫呢?你会如何对付知韫?你可知,我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信任的人了。”
知韫一路走到今天,有多难他都看在眼里,若是要他在关键时候背叛知韫,那还算什么兄弟?
闻言倪姷倒是来了兴趣,“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呢?竟然如此为他着想?
放心,我还得留着他去守燕南呢,暂时不会对付他。
再说了,好兄弟又如何,你尚且自顾不暇,何以再去顾忌他呢?”
花清越只觉这女人太狠了,若是连他都背叛了知韫,那他可当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
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更何况,知韫对她的那份特殊,他可瞧得真切。
原本瞧着他难得对一个女人起心思,今日也只是想着逼他一把,逼他认清自己的心思。
这么多年了,他也希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谁知知韫竟这么豁得出去!
谁知这女人竟是个豺狼!
还是个日日做戏的豺狼!
她做了这么久的戏,知韫哪怕一开始时时防备,可如今已然信了!
就连知韫都未曾察觉的戏码....
这女人实在可怕。
老话说得没错,美色惑人。
越美的女人的确越危险。
她心眼子太多了,她的目的大得骇人。
若是她当真事成,便是要天地对换了。
这个女人将近二十,谁知她筹谋了多少年,一出手竟能逼得他毫无退路可言。
他的确对付不了。
“倪老板,今日当真令人刮目而视啊。”花清越这话说得懒散,这便是放弃反抗了。
他是个聪明的,倪姷已然说了这么多,自是不必再细说他将来要做的事儿了。
倪姷掀起眼皮看向他,说话说得累了,也不愿再多说。
“你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说罢又道:“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再吩咐一侍女来为我挽发髻。”
花清越叹了口气,站起身,认命道:“是。”
....
又一个时辰后,倪姷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裙就连发髻都被梳得规整,发上的簪子也全换了。
花清越也在倪姷的要求下在隔壁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衫。
两人并肩往府门走。
即将靠近府门时,花清越思忖良久终是眼底带着认真,道:“我知晓你清楚知韫对你动了心思。
知韫儿时艰难,你若对他没那心思,可否不要做得太过?”
倪姷嗤笑着转身看向他,蓦地抬手掐住他的脖颈,捏得他垂下了头,而后另一只手冲着他的脑袋就是猛地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