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倪姷就在心里骂开了。
这狗男人的神情可都一一落在她眼中了,明明有所触动。
什么叫‘冷静自持’,这便是冷静自持。
但凡察觉自己动了心思,便一定会把那心思扼杀。
当真果决。
看来等不了冷秋的消息传来了,花清越这狗东西也得动了。
霍平目送倪姷与花清越离开,偷偷瞥了一眼自己主子。
他看得真切,主子喝茶时下颌都绷紧了。
他立时便收回了目光。
今日他的任务便是跟着倪姨娘,可这等场面他却不知该不该跟了?这可如何收拾?
“回府。”时傹站起身,声音森寒。
霍平:.......
“是。”
*
倪姷心安理得地被花清越带着往后院走。
他甚至还得空与那管家永安交待一番,要他招待好客人。
这路七拐八绕,越走越僻静。
倪姷只觉得时傹这人做得真是绝,跟了她一晚上的霍平竟然没跟来。
只不过暗处藏着不少暗卫,却是一早就在这儿的,想必是花清越的人。
“本公子没看错倪老板,你当真是个潇洒肆意的妙人。”花清越看向倪姷的眼神,没有多余情感,有的只是浓厚的兴趣。
好似倪姷就是一个物件一般。
倪姷淡淡笑了笑,抬眸看向他时,眼底也带着一丝兴味,“花公子也是个妙人呢。”
花清越察觉到了一丝倪姷的不对劲,却只当是小小女子对时傹爱而不得的气话,也未曾放在心上。
只朗声笑道:“今夜只当咱们春宵一度,待知韫事了,你便可来到我身边,与我长相厮守。”
他这话语气很是奇怪,倪姷一时摸不准。
倪姷随花清越抬步踏入廊下,两人进了屋子。
花清越这人虽然好色,倒当真是还有那么一丝良知,他从不强迫女人。
这也是时傹放心她跟花清越走的原因,再一点,他也在赌她哪怕气急了,也没那么豁得出去。
可倪姷又怎会让他如愿?
花清越带着倪姷到桌边落座,点了一抹雪中春信,而后从门口接进来一壶热茶。
“我不喜欢明火执仗的来,时辰还早,咱们也可多说说话,培养些情趣。”
他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待会儿要办事的样子,好似今夜当真只是与她喝茶。
倪姷挑了挑眉,抬手示意他倒茶。
花清越眼底兴致更浓了,“倪老板一踏入房门,怎的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倪姷站起身朝着屋内四处看了看,姿态无比闲适,唇边一直荡着笑。
“三十丈之内,竟然有足足五十个暗卫,花公子怎的如此怕死?”
闻言花清越脸色冷了下来,眉眼微拧,“你会武。”
倪姷再次落座,笑得温和,“花公子别急,也别想着跑,毕竟我是一定能在你出声前拧断你的脖颈的。”
花清越能在世家间周旋交好这么多年,自然不是吃素的,也不可能被这么两句话就被吓到,只是但凡信了倪姷这话两份,他便不会轻举妄动。
“倪老板,所求为何?”
倪姷道:“你,及你背后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