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的还吩咐人到泠雪居让白降送来了倪姷的换洗衣裳。
两人面对面一左一右坐在窗边小塌上,中间隔着一张矮几,矮几上放了一壶酒。
过了一会儿柳氏端着托盘送来一壶茶,那姿态摆得无比恭敬,语气却是娇柔得紧,“都督,请用茶。”
说完还挑衅地瞥了一眼倪姷,好似再说我对你下药又如何?也不见都督处罚我。
倪姷觉得有趣。
时傹疑惑,“你怎的还活着?”
倪姷:.......十分有趣。
闻言,柳氏大惊失色,脸色发白,跪在地上颤颤发抖,“奴....奴婢.....”柳氏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时傹眼眸微眯,再次疑惑,“嗯?”
这等时候,倪姷便不好再开口了。
别说,这时傹说话越短,瞧着倒是越骇人,柳氏人都要被吓撅过去了。
自己忘记处置人家,现在又来没事儿找事儿。
真是疯得很。
倪姷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也得有些害怕,随后也开始微微颤抖。
“我在问她话,你抖什么?怕我?”时傹淡淡的看着倪姷,眉眼含笑,笑意不达眼底。
得,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悦了。
倪姷连连摇头,眸子微微瞪大,语气低得不成样子,“没....没有....妾身不敢。”
时傹懒懒地笑出了声,“你上回不是还替她求情?既然如此喜欢,那就把她赐给你当侍女吧。”
一上一下两个发抖的女人对视了一眼,倪姷忍不住挑眉,柳氏抖得更厉害了。
倪姷慢悠悠地起身,而后朝时傹福身,语气都是难以置信的委屈,“都督,是她害得妾身不能再有孩子,妾身虽不愿要她性命,却也不愿日日都瞧见她。”
时傹轻笑了两声,眼底露出无趣,语气里兴致寥寥,“嗯。”
而后便瞧见霍平了屋,“主子。”
“送给时诩,当姨娘。”
“是,主子。”
待被霍平提出了屋子,柳氏好似才回过神一般,那一声声凄厉地喊叫在静谧的濯樨苑显得尤为瘆人。
自己虽然想留着她玩,可奈何时府做主的是时傹,时傹这人对什么事儿都难以提起兴致,只要不是对他不利,处不处罚柳氏对他来说实在是无所谓。
可谁知今夜人心情不悦,柳氏偏偏还敢来送茶。
那时诩,可是被时傹骟了啊!
弄人这方面,倪姷自愧不如。
“想什么?觉得我心狠手辣?”
倪姷垂下眸子,盯着时傹的膝头,开始编排,“柳氏做下这等恶毒之事,怎么罚都不为过,都督今日没要了她性命已然是慈心。”
“呵。”时傹站起身走向浴房,行至门口时回身道:“怎的?需要我请你请来吗?”
倪姷忙道:“不敢。”而后快步跟了上去。
瞧着时傹打开双臂站在屏风后,倪姷愣了一瞬,而后颔首上前开始解他腰间的鹿皮腰带。
倪姷发誓自己很规矩,可是脱到里衣了,时傹还不叫停,那她便只能劳烦自己的双手往那遒劲的肌腠上抚了抚.....
只是,难不成还得帮他褪亵裤?
过了良久,倪姷的手搭在了时傹的亵裤腰间。
时傹往后退了半步,淡淡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