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着十几天安阳都是回家倒头就睡,东西都堆放在车库。之后在外面又租的一个的仓库都填满了。今天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了。
安阳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和父亲母亲,还有那个人一起在海滩玩耍的场景,他们从海边的洋房里搬出烧烤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那栋洋房就是安阳现在住的洋房,自从他父母去世以后,就不曾搬离。安阳的父亲生前是个军人,四十岁不到就当上了中将,母亲则是一个有名的外交官,尽管夫妻见面的时间不长,但是感情深厚。怪只怪安阳的父亲太过老实本分,尽管他不愿干预政治上的事务,一心只想着家庭和军队,到底还是挡了别人的路。在一次任务中被人暗算死去,而安阳母听到消息,伤心欲绝,虽然一直以一种女强人的姿态在安阳和他哥哥面前故作坚强,可是还是心中郁结,没过两年遍随着父亲去世了,那是安阳才十岁,那个人也就是安阳的哥哥安阎也只有十三岁,或许是生于军人家庭,安阎骨子里还是有着军人的血气。
不久他们的祖父,Z国仅有的几个上将之一,将他们接回了本家。老人家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在听到安阎说要入伍,要保护弟弟时。当即排除众议,毅然决然的将他送入了军队,一连几年都没有回过家,安阳对他也渐渐淡了记忆。等到他再次回来时,是爷爷重病去死前。安阳还记得那一天,爷爷和哥哥在房间里说了很多。之后他们就搬离了本家,住到了以前母亲在S市郊外的一栋住宅,安阳很少看见哥哥,尽管他每次回来都会给安阳带礼物。但安阳还是很厌恶他,也许是心理埋怨他不常回家。尽管如此,他对于自己的哥哥还是很尊敬的,直到有一天,安阎升衔放假,被战友灌酒的伶仃大醉地回家。安阳才从他的醉话中听到那种不能说又难以启齿的感情。
顿时安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很恶心,明明是兄弟,却有着这样的用心。他觉得安阎是在恶心自己。真的,再看醉倒在沙发上的安阎,以前安阎休假回家,总是用灼灼的眼光看着自己,原来是这样。
安阳浑身上下都抖了下。被这么恶心的人这样看,况且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安阳心里窝火,那种厌恶之情更加难以控制。不知道是青春期还是真的太孤独,安阳变得娇纵,傲慢,变得不务正业。 学校也不去了,到处陪着狐朋狗友在外花天酒地,所有纨固子弟有的通病,安阳都占了。他甚至当着面问安阎,是不是喜欢他?在得到了安阎的默认。 他变本加厉,不顾一切,用尽所有方法,让安阎出丑,羞辱他,折磨他。
现在安阳想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安阎已经有一年没有回来过了,再有十几天,那个人就要回来了,尽管安阳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像以前拿上两件衣服就走,但他还是有点激动的。
“嗷嗷嗷,嗷唔——”
安阳猛然从床上惊醒,不耐烦的抓着头发。似乎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他呆呆的想,看着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似乎还有滴答的雨声。安阳套上外套,阳台上还有大雨过后的潮湿的味道。
“呜呜呜,嗷唔——”这下安阳觉得自己真没听错,他似乎听到了……狼?叫,不会是谁家的哈士奇又开始犯二了吧。
“嗷嗷嗷嗷”这下安阳彻底相信是狼嚎了,因为他所住的靠近海边的海景房区根本没人养哈士奇……
寻着声音,安阳去了海岸边的树林,那里是人工种植的,一般不会有野生动物,但是……谁可以告诉他这只在水潭里打滚的狗?狼?是怎么回事。
安阳慢慢走进,小狼看见有陌生人来了也惊慌的站起来。安阳走进,他布瞪着双眼,看着这只煤球,煤球也露出两个桂圆大的银灰色眼睛,两只人?狼?大眼瞪小眼。安阳心里痒痒的,他天生对这种毛毛萌物没有免疫力,尽管对面的东西是一坨煤球(?),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下,特别是哪双银灰的眼睛,还闪闪发光。不行了,不行了。
小狼在炙热的目光下一步步后退“噗通”滑倒在泥塘里,扑腾着四只爪子。安阳忍不住笑了两声,又一把揪起萌物脖子,洁白的外衣被溅上了点泥水。心情不错!弹弹衣服,拎着小家伙就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