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故意去招惹惠王,利用激将法将那个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亲哥哥的人引出来。
顾潇雅躺在床上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容曜就站在两院之间黝黑的回廊里看着她内室的窗户,纹丝不动的深沉模样就像一位暗夜的铁血煞神,没人敢靠近。
他嘴唇微抿,刚毅的容颜上是隐隐的担忧,刚才唐立和顾潇雅带人审林长贵的时候,他就在暗中看着一切,却也没想到就连镇南侯府也参与进泣血鸳鸯的事情中去,看来皇都的形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转身离去,他将儿女私情也强压心底,有些事情不能任由顾潇雅胡来,这棋局本就乱,她要再参与其中,保她平安无事自是有把握,可依照她的性子,万一知道她父母死亡的真相,恐怕要把皇都搅个天翻地覆。
第二日,顾潇雅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容曜像尊佛似的坐在她屋子里,而她对于他的到来又是一无所知。
“今天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边关!”容曜坐在桌子上,端着凉茶,看着顾潇雅定定地说道,不像是询问,更像是命令。
“我不去!”几日不见,这个男人倒是越发自大了,他凭什么觉得他说什么她就应该去做什么,而且这男人看她的眼神也有些变了,冷漠中不带有一丝感情,就像退潮之后平静的大海,幽深的让人摸不透。
“不管你我是否拜堂洞房,你都是我的妻子,我去哪里你就应该跟着我去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我在的地方,你也要跟着走!”容曜说的果决而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情。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面是冷的,话是硬的,但顾潇雅却能体会出一丝温柔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犯神经了才会对容曜这个才见几次的男人有那么多的“感觉”,但不管怎样,她昨夜刚决定自己下一步的计划,绝不可能现在离开皇都的。
“我不跟你走!容曜,你是陌生人也好,是我的丈夫也好,你都没有权利能决定我的去留。你去哪里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我去哪里,我要做什么,谁也管不着。如果你觉得我留在容家会给容家带来麻烦,那么我可以离开!”顾潇雅也说的毫不留余地。
“你忘了咱们的协议,我给了你二十万两银子,你输了,这一辈子你都是我容曜的妻子,想走可不行。为人妻,就应该听丈夫的话!”容曜脸色又沉了一分。
“我没忘,容曜,你记得,我这个麻烦是你主动招惹的。我和你见过的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我不会穿针引线,不会琴棋书画,更不会和一帮无知妇人坐下喝茶聊天。我的时间很宝贵,我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而且我不介意自己做寡妇。”她可以一辈子做他的妻子,只是那后果他也要承担得起。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做寡妇,就算是我死你也要一起陪着,当然你死,我也会陪着。只是,我不想咱们都这么早死,一辈子才刚开始,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玩了,其实做个女大夫挺好的。”说道这里容曜的语气有些软下来,终究对她还是不能一直冷着心肠应对,这个女人还真是他的劫。
“什么事情我不能玩?你调查我?”顾潇雅眯起了眼睛,散发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