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灼人的目光,偏头对上孟焕之饱含情意的眼神,她只嫣笑回应,惹得其余诸人取笑不已。知言向来都大方,毫不避讳,携了孟焕之的手一起赏鱼,指点池中的鱼儿让大家看。
韩世朗命人拿来钓杆,随意坐在栏杆上垂钓,也不急着钓上鱼,来回划动鱼钩,鱼饵的香气诱引锦鲤游东游西,煞是灵动艳丽。
王慎伫立在两步外,端详许久后幽幽地说:“我等便如这池中鱼儿,一点蝇头小利趋之若鹜,全然忘了本来面目。”
韩世朗仍是信意挥着他的钓杆来去,反驳道:“鱼儿也要吃饱,不争抢只有饿死的份。话说回来,鱼儿们可没有不同寻常的胃口,成天想着从你我口中夺食。”
孟焕之摸着妻子的手温热,又看到她脖颈间出了汗,遂解下她的斗蓬搭在手臂上,语带玄机:“想来是鱼跃龙门,一朝腾飞也未尝可知。”
见他们三人又语带机锋,生怕再吵起来。知言缠着孟焕之去了别处观景,王慎也带着妻子回屋,只剩韩世朗夫妇喂鱼闲话。
知言牵孟焕之的手顺着曲廊慢行,看到昨晚去过的汤泉,她耍赖道:“你可是答应给我建这么一个池子,不能失信。”
因她穿得厚实,脸颊尽染胭脂色,眸含柔意,风流妩媚。勾得孟焕之趁着周遭无人香了知言一口:“一定,绝不失诺。”他脸上五官柔和,脉脉生情注视着知言。
离吃晚饭还有一多时辰,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知言还想再泡一会,故拉了孟焕之一起去洗鸳鸯浴。
知言手底下利落几下褪了衣衫,全身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只余头脸在外头。
孟焕之不慌不忙一件件除落衣裳,健硕身形没了遮掩,很是臭美得在知言面前晃悠两圈才跳进水,大手已开始不老实,嘴着念念有词:“娘子,你此处比原先大了一圈。”边说着手下比划,先是半抓的手型,后来手掌大张开的形状。
知言挠了他到一边去,抗议道:“我只想安静一会,晚上回房再说。”
到嘴的美味岂能放过,孟焕之口是心非,只轻声答应,吻上妻子的香肩后背,手扶在腰际,一挺而入。
知言因骤间闯入的不速之客轻呼,用力推向身后的人,轻骂他讨厌,得到无耻的回复:“一不小心滑进去了,不仅我想着你,你也想着我,要不然总想到一处。”
大白天泡温泉计划又泡汤,知言只能任他随意摆布,从里到外都被瞧了个遍。孟焕之侵入的同时,她也渗透到孟焕之的心中,狂暴的男人眼中惟她一人。
知言眼神迷乱,语无伦次道:“焕之......焕郎,郎君,我要你。”
“全给你。”沙哑的声音回复,两军对阵混乱厮打,一阵急行军带着他俩攀上巅峰,尽享风致,如痴如醉。
晚饭时,知言不时偷偷揉一下后背,被韩家大奶奶扫视到,戏谑笑意看向孟家小夫妻。知言厚脸皮,孟焕之比她脸皮更厚,一本正经吃着菜,儒雅正气。
估计在别人眼中他俩早是一对厚颜无耻的夫妻,知言边扒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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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时光一眨眼便过去,起程回燕京时,知言恋恋不舍此处安宁平静,有种回到沧州孟府的感觉,看着几个男人们的神情,也都带着失落。
桃源静处只能暂避流世污浊,终还要回归到世俗中。韩世朗要回到东宫再做周旋,王慎依旧回编修馆,孟焕之继续要在翰林院蛰伏。知言,她只追随着丈夫的脚步前行。
刚感叹不得不面对杂事纷扰,才到城门处,与韩府的清客迎面碰上,对着韩世朗耳语几句后,带着忧色退到一旁。
韩世朗也觉得事出蹊跷,递给孟焕之一个眼神,走到一边轻语:“昨夜东宫两位小郡主都得急症没了。”
两人心照不宣互视一眼,大家就此分手各自回府,谁料孟府中也有人立等着见知言,道有十万火急的事对她说。
知言听得来人略说几句,最后一丝快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语带无奈:“明日正好我得空,本也打算去探望二姑母,劳妈妈回去说一声,午时前必到侯府。”
宁远侯府的管事婆子陪笑应声下去,自回去复命。
知言躺倒长舒气,快乐总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