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年纪尚幼没张开的缘故,跟称帝时的魏西溏比,腾王世子这相貌着实差了点,好在魏西溏自幼眼中看到的人除了她兄弟姐们和父皇后宫的三千佳丽外,剩下的男子大多是那些歪瓜裂枣顶着满是皱纹老脸的大臣们,倒也没让她觉得自己那脸有多难看。
再者,她现在心里盘算的也不是这些,一个*岁孩童的心里,住着的可是赫赫有名的大豫女帝。她知道自己如今的劣势,脑瓜子再如何转的快,她这年幼身体总归扯了后腿,又是女儿身,要想登基称帝又顺理成章,自然要多废心思才行。
养伤的这大半个月,她在家里也没闲着,而且从贴身长随魏丁嘴里套了自己身边的人事,如今她身边围着的那些人名她都记得了,只不过这些人名的本尊长的是长是圆她不知道,刚好也乘着这机会先去探听一下。
从腾王府出来,魏丁一路带着她往国子监引:“世子爷,到了。”
进入国子监,来到学上魏西溏就知道这位本尊世子爷算是个会玩的,一看那些跟她打招呼的少年郎就知道,典型的纨绔子弟,能在学堂里背着夫子跟她做鬼脸打手势多是调皮捣蛋的学生,人家真正的好学生都对她翻白眼。
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这样下去怎么行?到时候身边尽围着些佞臣弄臣还得了?
魏西溏隐隐担忧,她是要做明君的人啊!
她来得有些晚,学堂里学生都在上课,站在门口,对着正在授课的老夫子老老实实抱拳鞠躬:“夫子,弟子今日可复学,打搅了。”
那帮二世祖一个个对着魏西溏挤眉弄眼,还有几个直着腰板观望,而坐在前面的那几个好学生压根没正眼看她。
前头的老夫子吹了吹胡子,瞪了魏西溏一眼,这一眼让魏西溏知道她不受夫子待见,学堂里空位置有好几个,魏西溏直接朝其中一个没人的位置坐过去,翻开书,跟着夫子的节奏乖乖念书。
当年登基之前,魏西溏可是作为太子哥哥的陪读在上书房念过书,那时太傅就夸她聪明,还招来太子嫉恨,为这个她没少受太子的罪。结果太子学的那些东西没用上就被咔嚓,她登基称帝之后倒是全用上了。
如今这就跟走回头路似得,看什么都眼熟,魏西溏念着也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正琢磨着这以后是不是好长一段日子都是在国子监度过,突觉身后有人用东西戳她,一下一下,戳的魏西溏火冒三丈,她非剁了后面这小兔崽子的爪子不可,她堂堂大豫女帝,是他们可以随便碰触的?何况还是拿东西戳的?可有拿水净过?
“世子爷!世子爷!”身后的破孩捏着嗓子继续拿笔杆子戳:“世子爷你听到没?”
魏西溏微微回头,眼神询问:干嘛?
那小胖子把一个纸条塞给她,魏西溏看了夫子一眼,打开一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杰作,还别说,画工颇佳,边上题的字也十分了得,只是画的却是羊头夫子像。
魏西溏看着那画冷笑,因为东方长青的缘故,她现在讨厌所有授课的先生夫子,但她讨厌是一回事,别人当着她的面这样侮辱夫子又是另一回事,她以后把天下所有的夫子都打死投大狱是她的事,可轮不到这些乳臭味干的小破孩对夫子指手划脚大不敬。
看了看画,魏西溏提笔在画旁边写字:三教圣人,莫不有师;千古帝王,莫不有师,人不敬师是为忘恩,何能成道?
魏西溏写完搁笔,打算等墨水干了把那画传回去,结果一抬头看到老夫子站在她面前。
面前突如其来的多了个人,魏西溏被吓了一跳,这是干坏事被捉到的不详之兆。
老夫子伸手拿那纸,魏西溏一把按住,嬉皮笑脸道:“夫子,时值千金,不值得为弟子耽搁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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