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卿低笑一声,笑容浅浅,带着丝丝薄凉之意,“难不成王爷不知,本相想杀你很久了?”
丁淼一听这话,原本扶着付铮的手,便瞬间绷直,抬手亮出手里的剑,他一脸震惊的问道:“难不成……”
相卿长身玉立,清风朗月的神仙之姿,却莫名的染上了阴冷之气,他垂眸,目光带着怜悯的看着匍匐在脚下之人,道:“若本相不来周游山,如何看到王爷僵死之身狼狈之相呢?”
付铮半趴在地,这身体分明就是撑不下去了,身上刀伤毒发,整个人虚肿不堪,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哪里还有王爷威仪,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哑的让人不敢相认,他咬着牙,低着头,狠狠道:“左相如今休养在此,倒是巧的很……只不知左相为何哪里不歇,偏偏……歇在周游山……”
丁淼撑下来的决心骤然坍塌,他转身赶紧去扶付铮:“主子!”
相卿依旧一脸淡笑,道:“本相救他不是一回两回,早该死的人,磨蹭到现在。本相也是烦了,你瞧着谁能救上一救,那便找去吧,本相不为难你就是。”
“左相大人!”丁淼以为自己听错了:“左相大人与我家主子同入朝为官,效忠我主陛下,好歹算是同僚,如今我家主子遇难,还望左相大人出手相助,我家主子定会感激不尽……”
“你家主子与本相有何干系?”相卿笑道:“他是生是死,本相自不会干涉。”
丁淼一脸震惊:“难不成……左相大人这是要见死不救么?我家主子……”
“那又如何?”相卿淡淡道:“本相到周游山不过歇养身体,党争朝争还是什么人,与本相何干?”
丁淼一见,急忙跪着向前一步,道:“左相大人可是不认得小人?小人乃青王殿下近身侍卫丁淼,我等一路行来,先遇风雨阻路,后遭不明人士一路行刺,迫不得已才行到此处。王爷遇刺负伤,身上又染了毒,身上脸上多出肿胀难堪,如此才让左相大人不认得王爷……”
偶后相卿转身,看向面前的两人,只缓缓后退一步。
相卿冷笑,那小童急忙跪在地上:“仙尊息怒!”
小童一阵缩瑟,小心道:“陛下微服一事极为隐秘……信童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
相卿微抬眼眸,冷声道:“陛下怎会到周游山?这么大的消息,为何现在才来禀?”
那小童凑到相卿耳边,压低声音道:“刚刚得到山下消息,陛下御驾亲临周游山,似乎得了王爷入山的消息,如今正在命人搜山!”
相卿慢慢回眸,“何事?”
山巅的八角亭外,依旧立着几个人影,寺庙的侧门匆匆走出一个小童,朝着这次奔了过来,“仙尊!”
山下寻人如火如荼,山上如今却清冷。
颜白急忙应道:“臣遵旨!”
周游山这样险峻,若是付铮进山,定然是迫不得已,她想了下,又道:“若是王爷在山上某处,那山上必然有行刺之人,传朕的旨意,山上所有人员,全数抓捕,半个不得遗漏。那些刺客如今该是知道有人搜山,想必也会想方设法乔装打扮,用以瞒天过海。”
魏西溏上了銮轿,伸手撑着头,心里千回百折,就怕付铮有个什么意外。
魏西溏一路朝前,半点都没歇下,如今筋疲力竭,颜白见她一时怔在原地,赶紧示意她左右随侍扶她去登山正道的銮轿上,“主子慢些,山路险滑。”
“主子,王爷吉人天相,又有陛下这样牵挂必然不会有事。”颜白直接跪在地上:“臣求主子回马銮轿歇上一会,臣刚刚接到颜阴消息,他正带着周游山驻军赶往此地,想必前后时间便道,主子千万不能一时冲动,若是王爷有知,想必也不愿主子如此不顾龙体的为他……”
魏西溏喘着气,眼眶微红,半响才喃喃道:“朕一想到他可能在某个紧要关头,而朕却晚了一步,便心绪难安……他那样小心谨慎之人,若是有个意外……”
颜白战战兢兢紧随她身侧,劝道:“主子,您这样寻不是办法,周游山延绵几百里,何时是个头?臣早已布置下去,一寸都不会放过,主子还请回车歇息一二,若是您龙体有碍,只怕臣等有多少脑袋都抵不住……”
如今她衣衫半湿,亲自上山寻人,吓的一众亲随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她一心焦急,若不是顾忌帝王君威,只怕早已哭了出来。
周游山山青水绿,山上又有寺庙,倒是许多人家上山烧香官宦人家踏青的好去处,只不过此时的魏西溏根本无心查看景致吧了。
相比较在县衙的困难,颜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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