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咬着牙,冲上去抱住了凌齐的腿,嘶声叫道,“老爷,您不能听三公子的一面之辞啊!我等奴婢哪会跟如梅那样的大丫鬟混得熟呢,这全是三公子的诬陷啊!”
凌涵一句如梅跟但故院的丫头小厮们混得熟,便将下毒之事以一推众,使但故院所有的下人们蒙冤,这一招真是狠毒。他知道老爷最厌恶下人们沆瀣一气,听到凌涵的话,怒从心头起。
可站在一旁的沈松却无动于衷,一副再不打算说情的样子。毕竟……在凌涵归来之后,发生了太多惊撼的事情,到现在国公府还在为个贱丫头香筠举行丧礼,魏齐侯心甘情愿认那小贱人当义女,所有人都围着死去的小贱人忙碌。
沈松不傻,他知道这其中,凌涵起了关键作用。
何况……桂嬷嬷他们最近也太过放肆了。凌涵没回来之前,他们是国公府最逍遥的下人,简直比主子还风光。现在凌涵想除了他们,沈松自然不愿再继续管下去,免得引火上身。
桂嬷嬷撕着凌齐的衣角,就是不走。
这整个但故院中,二十多名婢子小厮以及桂嬷嬷都被护卫架住往外拖,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这时候周姨娘来了,看到这情景,吓了一跳,疾步上前,就要说点什么——
凌涵望了她一眼,心头冷笑,接下来轮到你了……
“老爷,这些下人们莫是侍候不周,还是交给妾身处置吧!”
周姨娘这厢话还没说完,凌涵垂着眼帘,淡淡地说道,“爹爹,孩儿刚才听大管家说,如梅之前是在祖母院子里侍候的……”
“是妾身将如梅打发到老夫人院子中的,因老夫人病了,如梅手脚麻利。但三公子回来后,妾身便让如梅来您的院子里贴身侍候,就担心三公子有何不便,怎么,呀……!”
周姨娘挺身上前,颇为有理地说道,她突然扭头,正好看到僵死成团的如梅,顿时惊得整个人后退了一步,软软地歪在凌国公挺拔的身躯上。
“怎么、怎么如梅……死了吗,是谁杀了她?”周姨娘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凌涵看到凌齐将手放在周姨娘腰间,一副爱护无比的样子,他想到了此刻卧病在榻的母亲,心头微微发酸,声音哽咽道,“爹爹,如梅能在孩儿茶水中下毒,她又曾经侍候过祖母,能不能让常大夫再给祖检查检查。”
凌齐一听凌涵的话,刚刚还安抚周姨娘的大掌,蓦地离开了,将周姨娘推到一边,凤眸严肃起来,直盯着凌涵问道,“你是说——”
“祖母因为孩儿病的,但是这病日久不好,成了孩儿心头的隐疾,求爹爹还是再给祖母诊看诊看罢!”
凌涵话声一落,周姨娘的脸刷地白了,雪一样白,仿佛被抽干了血一般,隐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捏着,仿佛是在跟什么较劲一般。
然而她很快便恢复过来,撑着笑朝凌国公说道,“老爷,宫里的太医给老夫人看过病了,就连常大夫也看过了,若是再给老夫人瞧病的话,非得找江湖中的那里野医才成,左右老夫人是伤心过度病倒的,再让常大夫瞧还浪费时间,不若请些江湖名医来,或许还有个其他说法,指不定老夫人的病便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