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蓦地扔开盒子,寻目四观,只见雪白的骏马上,一身形矫健的的男子,飞腾赶来,驭马将世子赶到街头的角落。
“世子大人,我们又见面了!”高阳手执宝剑,点指凌涵,神情高傲。
“守正,是被你买通的。”凌涵剑指高阳,冷冷质问。
“世子大人您说什么呢,”高阳吃了一惊,“知道守正会为什么抱了这遗骨盒子来给你吗,一是为了取信于你,好方便送你上路。二来嘛这盒子上也有族长亲笔画押之印,如今盒子丢了,族长只会紧张失措,反而更依靠大公子,如此一来,族长只会更支持大公子呢。”
“那农妇是你所杀?”
“没错,加上他的儿子,都是死在我手里,不过等你死了之后,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
高阳冷冷一笑,牵马将凌涵逼到墙角,长剑陡地化作五式,漫天剑花朝凌涵赶赴刺来。
凌涵一剑对敌,隔挡他,叮地一声,躲过,身子摔在马下,无比狼狈。
看到摔在马下的凌涵,高阳面色难看起来,他曾以刚才的幻式五剑夺得头彩,没人能躲得过去,凌涵竟然仅仅是被摔在马。
凌涵这之际他目光掠向旁边抱着盒子,神情得意而激动的守正,凌涵神情中涌现出一丝嗜血的杀意,身形蓦地一晃,手中的兵器变剑为刀,劈头砍下,高阳的剑被他幻为一柄实剑,蓦地横开,凌涵反手一剑,刺向高阳肋下!
这平常的一招,竟能识出他出剑的真身,高阳愣住,本能地反手回剑,哪知凌涵本刺他肋下的长剑,鬼神莫测捉他的手腕,只见一道凌厉闪过,高阳长剑顿时脱手,竟然直朝马下掉去。
“你这个废物,竟能夺我的剑!”
高阳气急败坏,丢马,空手朝凌涵扑来。
凌涵见他如一头发疯的公牛般,疯狂扑击,一时间应付不得,被罩在掌下,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高阳扑上来钳住了他的咽喉,“小废物,告诉我,从哪里学来的那几招!”
高阳看到凌涵完全不复昨日世子的华贵,发丝散发,嘴角於血,衣衫还不如乞丐,他之所以喊一声世子大人,是因为这个小废物有个镇守边疆的外公,有个强势而护犊子的祖母,在这层层保护之下,这个小废物养得油光水亮,不胜羸弱,如珠宝一般得由人供奉着。
大公子说了,只要这个废物死了,大公子继承国公之位,自己的地位将居头等!这个废物是最大的挡路石!
凌涵抿着精致如樱花般的薄唇,紧紧抿着,纯净的瞳仁坚韧不屈地对上高阳的狰狞。
“你觉得自己还能活么?”高阳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只见凌涵嘴角染血,衣衫浸染,却依然犟绝不屈。
“为什么这样恨我?”凌涵终于发出声音。
高阳瞬间迸发出冷笑,“因为什么??因为你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却要继承凌国公之位,大公子才华卓群,却甘居你之下,你这个废物,连我都不如,也配有这样尊贵的身份?!”
“乖乖从我夸下钻过去,便让你死得好看点!”
凌涵偏头呕出口血,染湿大半衣衫,他猛地抱住高阳的腿狠狠一口咬下去。高阳大痛,一脚踹出。
正在这时,从墙角后面闪出来一个小小的身子,冲上来便抱住了地上的凌涵,边哭边嚷,“哥哥!娘亲死了,呜呜呜,怎么办!”
凌涵混乱中见是宝儿,他手中正拿着爆竿……他蓦地眼前一亮!只见爆竿瞬间从凌涵手中窜出,疯狂燃烧着朝高阳袭去,中途突然发出爆响声,高阳措手不及节节败退,凌涵趁机一脚踹去,高阳倒地。
“哥哥!”被夺了爆竿的宝儿抓住凌涵,凌涵身形受阻,便在这之际,高阳抖剑重震,再次杀来。
“叮”的一声,是大刀隔挡的声音。
本以为能够一剑捅进世子心脏的高阳,当场一滞,满面意外抬头,只见一高壮的青年手持大刀横挡在凌涵身前。
可是这青年面色冷僵地像是一块石头,瞳仁捕捉到凌涵处在安全了,这才舞起手中的大刀横空劈去,把高阳逼退。
高阳接招,一连晃出七八十招致敌,蒙贤根本脱不了身。
凌涵朝着守正奔去,看到守正抱盒大跑,凌涵一把长剑,当头朝他掷去,守正大叫一声,弃盒而逃。
高阳刹那拾剑上马,昂首睨着蒙贤,目光高冷,蒙贤见之,同样把自己摔到身后的毛驴背上,握刀而对。
驴子怎么能承受住这样大的冲重呢,何况蒙贤身形高大挺拔,虽然看上去不胖,但是身体上的肌肉多,他自己把身体往驴子上一摔,那驴子便撑不住地抖三抖。气势上更弱于高阳那千里宝驹。
那驴子当场便要翘辫子的,可是架不住蒙贤那铁头一样的双脚,往驴子的腹部一蹬一踢,那驴子疼得又跳了起来,依着主人的命令对敌。
凌涵见势不好,返身一脚把蒙贤给踹下了驴背,看到蒙贤诧异而愤怒的目光时,凌涵也顾不得安抚他,厉声命令,“高阳马上功夫不差,你却陆地搏斗见长。以你之短对他之长,必然失败!你去与他鏊战,我想办法将他拖下马!记住,不准伤他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