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先前的生意可谓冷清,可没想到大清早的就来了一个面目模糊,大半张脸长着红色胎记的少年人,说有办法让他今天赚得盆盈钵满,老板自然不相信,可是这牌扁上的三个大字却由不得他不信,因为在醉香楼对面人头攒动,布满了看官府告示的百姓,有的百姓回头看到“醉香楼”牌扁上绘形墨香的三个大字,知这里的特色菜是醉香鸡,“醉香楼”三字又被绘形地写画出肥鸡仔请客入内的形象,引得众人连声好奇,纷纷进来吃吃这味道。
老板见此顿时开怀起来,边忙着让小二上菜,一边不忘记给那人好吃好喝侍候着。
凌涵就站在二楼的窗口,一身粗衣长衫,半边脸隐藏在发丝之下,撩开发丝能看到,他的一半脸红通通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怖,即使如此这里的小二依然对他毕恭毕敬,上的茶水小菜,无一不是至好的。刚才看告示的人们,在醉香楼列了酒席,整个楼层充斥着告示上所说的,杀人魔头为非作歹的逆天传闻——
“听说世子被杀了,是那杀人魔头所为……”
“什么?世子被杀了?我怎么没听说啊,是大公子吗!”
“怎么可能是大公子!”另一桌的客官甩着筷子敲临桌的盘子,“告诉你们,大公子没死,死的是那个软脚虾世子啦!大公子文武双全,是凌国公最爱的长子,又是这次主持修缮宗祠之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杀死?我倒是听说,那位软弱世子刚到咱东寻城第一天,就因为一脚摔进了枯井中,哈哈哈!你们说他得多柔弱啊,要我说啊,就是个娘们儿也没有他那样娇气!”
凌涵乍听这话,拢在袖中的手蓦地紧地捏成一团,这一些话是他上辈子从没听过的,没想到他居然是“软脚虾”。然而下一刻他便释怀了,凤眸微微眯起,盯着楼下对面那张告示,少年犹显幼稚的小脸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突然他笑了,因为不出一柱香功夫,这张告示就该换了……
醉香楼的二楼正在热议纷纷,突然感觉脚下一阵晃动,紧接着便是破空一道道炸雷声,正在吃着饭的人慌乱成团,热闹的街巷也跟着一瞬间的静止,下一刻便大声大叫着四散而逃。
“哥哥,哥哥,真的得到很多糖哎!真好吃!真甜!”
便在这时,从二层的楼梯口冲进来一个七八岁大,穿得灰布衣裳,一半边脸爬满红色胎记的小娃,眼中只有那满手的糖这便朝窗口跑来。
凌涵精致如同樱花一样漂亮的唇瓣,在看到小娃后,勾勒出无声的笑,他接过小娃捧着的糖,拆了包装,塞一颗放嘴里,慢慢品尝,“哥哥,不好吃吗,你怎么会这样苦呀?”
小娃歪着头,不解地看着凌涵,“好吃。”凌涵摸摸他的头,“给你糖块的那人,去了哪?”
“他说要保护哥哥安全,还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呢!”小娃偏过脸来看着凌涵,挤着眉头,苦恼地说道。
凌涵直起身子,转头朝窗外看去,就见在凌氏祠堂的方向,冒出了缕缕烟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浓烟越来越大,直到将整个东寻城的上空淹没。
“难道是凌国公府的祠堂又着火啦?”未走的客官中有人眼尖,当即问道,他的声音刚落,在楼下的街道正中则传来了一阵剧烈疾速的马蹄声,马上的人冲天高喊,“快关城门!有人烧毁了世子的遗体,任何人不得出城门半步!”
先前的告示被撕去,果然又换上了新的告示,上面显然是对杀人狂魔又一番陈痛斥恨。
这时候凌涵身边的小娃,蓦地自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他,“哥哥,这是那位大哥哥给你的,他说这是你的东西哦!”
凌涵捏过那块令牌,微微一笑,昨夜走得太急,没想到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宗祠之中。有了这块令牌,他至少动得了那些凌翰辅势力之外的人,凌翰辅想拿了具毁了容的尸体再加上这块令牌,妄图证明世子死了。那么现在这块令牌没了呢,只凭一副被烧毁了的尸骨,他还能证明什么。有了这块令牌,他至少能在暗中做很多小动作,也恰巧能让凌翰辅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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