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尽是不是?”
“这是陵王的一场阴谋,臣不愿看到皇上上了陵王的当。”
“哼,你是想说你一早知道刺客是陵王派的,也知道摄政王已经查到陵王下落,但就是没有告诉朕。”
韩子箫蹙起眉,“不是,臣并不知道摄政王已查到陵王的下落,臣只是怀疑刺客是陵王派的。”
“但你怀疑时并未说出来,而是假意迎合朕!”褚瑞宏两眼发红地看着他,“除此之外,你还将朕要在朝堂上抓拿摄政王的事说了出去!是不是?”
韩子箫抬起头,“微臣发誓,此事绝对没有向摄政王透漏。”
褚瑞宏轻哼一声,“即便你没有,但你的心已经偏向了他,朕说的对还是不对?”
“微臣只是觉着摄政王一心一意为朝廷,如此忠良之人,朝廷上下寻不出几个,皇上应当重用。”
“除了这个,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私心?”
韩子箫抿着唇沉默半响,低声道:“不敢。”
当时他也不确定刺客到底是不是褚慕卿派的,就算是,他也会在朝堂上站在褚慕卿的这边。假意逢迎褚瑞宏,是为了在朝堂上为褚慕卿占的有利地位。他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甚至,除了私心,便没有其他企图。
褚瑞宏脸色难看地盯着韩子箫,艰难地问:“你爱他?”
韩子箫垂着头看着光滑地板,“微臣不知道。”
御书房安静地一丝声音也没有,韩子箫跪在地上,褚瑞宏沉默。良久,褚瑞宏开口道:“朕最痛心的不是你帮了摄政王,而是你隐瞒了朕,也欺骗了朕。”
韩子箫道:“是微臣对不住皇上。”
“滚,朕不想见到你。”褚瑞宏压低声音道。
韩子箫起身出了去。从他决定在朝堂上说那一番话开始,他便已经预料到了褚瑞宏的态度。但他也并没有后悔。
即便他不在朝堂上为褚慕卿辩解,褚慕卿一样能为自己平反。
韩子箫心里有愧,愧对于褚瑞宏,当年,他一直将褚瑞宏当成亲兄弟,两人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头相依为命,互相信任,从未有过猜忌。
如今,是他亲手毁掉了褚瑞宏对他的那份信任,想必以后褚瑞宏都不会在信他。
回到府上,正巧遇见宋伯,他道:“王爷在练剑。”
韩子箫点头应了一声,想径直回书房静一静。宋伯道:“王爷说若是王妃也想练剑,便去后院找他。”
“我知道了。”韩子箫此时并不想见褚慕卿。
韩子箫在书房里坐了会,叶青送过来一杯热茶,低声问了句,“公子,你今日脸色不对劲。”
韩子箫看了他一眼,“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韩子箫捧起那杯热茶喝了一口,舌头被烫了,立马又放下,叶青蹙起眉道:“公子,这茶刚泡的。”
韩子箫抬着袖子擦着下巴的茶水,“怎么不早说。”
叶青嘟喃一句,“是你喝茶的时候心不在焉。”
韩子箫无言以对,靠着椅背,随手拿起一本公文瞄了几眼,看不下去,但依旧坚持着看,几十个字看了一刻钟,突然,啪一声合上扔了回去。起身,出了书房,去了后院。
褚慕卿还在练剑,韩子箫倚在长廊的柱子边抱着双臂看了会,褚慕卿望向他,“过来。”
韩子箫提步过去,褚慕卿对他道:“取剑,陪本王比一场。”
“王爷没有话要对下官说?”韩子箫道。
“没有。”褚慕卿干净利落道。
韩子箫从一旁的兵器架取下一把自己常用的剑,“说起比剑,下官从未赢过王爷。”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不会。”
韩子箫轻笑了笑,“王爷的意思,下官还有机会?”
“就看你想不想。”
“赢了也没好处,何必去想。”
褚慕卿唇角勾起一丝笑,“那本王就给你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
褚慕卿道:“你想要什么,由你来定。”
韩子箫想了片刻,“要是下官赢了,王爷一个月不束发,如何?”过了会,再补充道:“当然,上朝时可以束发。”
褚慕卿抿唇一笑,“你的要求未免太过古怪。”
“那王爷答应还是不答应?”
“左右不费财不费力,本王就答应你。”
韩子箫拨出剑,“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