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箫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给褚慕卿宽衣,脱下外袍以及中单,剩下里面得亵衣和长裤。
褚慕卿道:“针在腹间。”
韩子箫明白,将褚慕卿的亵衣也解了下来,但解开后在他胸口以下扫了几眼,并没看到什么针。褚慕卿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来到胸口下方,“这。”
韩子箫凑近了看,果真看到有几根针头在他白皙的皮肤发着金属幽光,因为针没入了肉,所以看不大真切,好在还留了一点针头在外面,虽然十分短,但好过全部都陷进去。
韩子箫轻轻碰了碰针头,露在外面的不足毫厘,靠着手定是取不出来。韩子箫想了想,开门让人送了剪刀过来。
借助剪刀的两刃轻轻夹住那一点露在外面的针头,慢慢往外提,就能将整根银针取出来。银针的长度也只有两寸不到,但刺入腹部却能让人剧痛无比。
从褚慕卿的身体里取出四根银针,四根银针没有淬毒,取出来后便不会那么疼。
韩子箫洗了一张帕子坐在床沿给褚慕卿擦了擦脸和身上的冷汗,褚慕卿靠在床头看着他,韩子箫抬了抬头,对上褚慕卿的视线,“王爷还疼么?”
褚慕卿道:“好多了。”
韩子箫继续低头给他擦胸口上的冷汗。褚慕卿的视线落在他浓密的睫毛,再是他轻抿的水色唇上,看了许久,抬手捻住他的下巴,低头在他唇上轻吻了吻。
韩子箫愣了愣,褚慕卿突然之间的亲吻让他无措。成亲这些日以来,除了洞房花烛,还没怎么亲热过。
褚慕卿看着愣住的他,“怎了?”
“没甚。”韩子箫回过神,转身把帕子放进水盆洗了洗,“已经好了,天气凉,王爷把衣裳穿上罢。”
褚慕卿把亵衣带子系上,下了床穿上中单和外袍。
韩子箫把袖子放下来,看着褚慕卿道:“今日陵王在擂台上每一招都向着王爷要害来,而王爷却处处对他手下留情,可见王爷宅心仁厚。”
褚慕卿一边系腰带一边道:“本王留他一条命,是不愿挑起内乱。”
韩子箫想了想,现有外敌入侵,要是一个藩王在京城丧了命,其他地方的藩王必定诸多遐想。韩子箫感慨道:“王爷处处为朝廷着想,乃是江山社稷之福。”
褚慕卿系好了腰带,抬眼看了看韩子箫,“你这溜须拍马的习惯,何时才能改一改?”
韩子箫摸了摸鼻子,“下官说的是肺腑之言。”
褚慕卿想起今日韩子箫把桌上的瓜子蜜橘都吃个干净,又好笑又好气,“还有,日后去宫中出席宫宴或是庆典,你再敢把桌上的东西吃干净,回到府上本王便让你吃上十倍。”
韩子箫再摸了摸鼻子,“若是不吃完,那不是浪费了?”
“那你是觉着节俭要紧还是摄政王府的面子要紧?”
韩子箫干咳一声,“面子要紧。”
“知道就好。”
晚间,韩子箫从书房出来,瞧见一名女子从褚慕卿的书房出来。韩子箫疑惑,看那名女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府上的丫鬟。韩子箫十分好奇,快步上前跟着她来到长廊时,出口喊道:“姑娘面生得很,敢问是哪家的千金?”
那名女子顿了顿,转身,对韩子箫福了福身,“参见王妃。”
韩子箫看清她的容貌,一惊,这名女子竟然就是那日在宫宴上陵王看中的那名舞姬,她不是被皇上赏赐给陵王了,怎会出现在摄政王府?
那名女子道:“奴婢还有事,告辞了。”
韩子箫看着她越走越远,若有所思。她到底为何会出现在摄政王府?
难道是摄政王安插在陵王身边的奸细?但那日皇上将她赏赐给陵王时,褚慕卿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
韩子箫想了想,褚慕卿还真是只老狐狸,知晓陵王好美色,所以故意安排了那么一出。即便到时候自己不发一言,陵王也会主动把美人带回身边。
而韩子箫猜想,这美人此时过来,该是来禀报陵王的伤势。
韩子箫回到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久褚慕卿便回了来,韩子箫唤了他一声王爷。
褚慕卿合上门,提步向他走来,韩子箫故意问:“方才下官在府上见到了那日宫宴上陵王相中的那名舞姬。”
褚慕卿在他旁边坐下来,“然后?”
“没甚,就只是好奇,她怎么会来摄政王府。”
褚慕卿毫不避讳,“她是本王安插在陵王身边的眼线,来府上是有事向本王禀报。”
韩子箫诧异褚慕卿竟然直接把这事告诉了他,“这……此事事关机密,王爷大可随意找个说法搪塞下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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