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为何今日还是这般冷淡?韩子箫捏着拳头干咳了一声,“文武百官似乎误会下官与王爷订了亲,还请王爷澄清澄清。”
褚慕卿瞟了他一眼,“不是迟早的事,为何要澄清?”
韩子箫道:“王爷说过要取得下官的爹娘同意才定亲,如今下官的爹娘还不知情,被文武百官误会下官订了亲,似乎不大好。”
褚慕卿板着脸,“韩大人是怕自己心上人误会?”
韩子箫笑得很尴尬,“王爷误会了,下官哪有意中人。”
“那么说,比起与本王结亲,韩大人似乎更喜欢孤独终老。”
被他暗中要挟了一把,韩子箫言不由心道:“当然不是。”
褚慕卿道:“韩大人前些日说十分想念与本王对弈喝茶的时日,恰巧本王今日来了兴致,想与韩大人对上几局,不知韩大人意下如何?”
现下正是谣言四起的节骨眼,要是和褚慕卿走得太近那就是越描越黑,“下官今日还有事要办,改日,改日。”
褚慕卿停下脚步,斜睨了他一眼,“韩大人可真是好生忙碌。”
“比不上王爷为国事日夜操劳。”
褚慕卿瞥他一眼,听到后面有官员议论的声音,抬起手,顺了顺韩子箫的衣襟,韩子箫正要往后退后,褚慕卿另外一只手极快稳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面上从容道:“衣襟乱成这样,怎的也不理好。”
从身边过的官员看到摄政王在为御史中丞整理衣襟,个个垂着头绕了路从旁侧出宫,不敢打搅两人温存。韩子箫看着那边行为怪异的文武百官,抬眼看了看褚慕卿,心里有苦说不出。
这下,他们两定亲的传言,没人会不信了!
范有诚下朝后径直去了御书房,将褚慕卿与韩子箫定亲的事告诉了皇上。
褚瑞宏闻言一拍御案,“你说什么?”
范有诚再道:“臣今早听闻,摄政王与御史中丞韩大人订了亲。”
褚瑞宏眯起眼睛,“舅舅从哪听来的?”
“臣今日早朝在殿外等候时听到的,是真是假,皇上大可召韩大人过来问问。”范有诚顿了顿,“不过,看今日百官向摄政王贺喜时,摄政王淡然自若,并未否认,恐怕是真有此事。”
褚瑞宏心里窝火,“他疯了不成,为何突然要与子潇定亲?”
“这个臣也不知。”
褚瑞宏想了想,突然想到了那天褚慕卿来御书房说赐婚之事,臣劝皇上三思。
“难道,他是想阻止朕将林和旭之女赐婚给子潇才这么做的?”褚瑞宏狐疑道。
范有诚觉着说不过去,“臣不明白,摄政王为何要阻止?”
褚瑞宏想了想,也觉着这个理由说不过去,“那到底是为何?”
范有诚见皇帝思索,过了片刻,道:“皇上,无论摄政王以何缘由娶韩大人,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大人是皇上身边的人,若是他做了摄政王妃,那日后对付摄政王,可就容易得多。”
褚瑞宏心中一动,范有诚说的确实有理。他虽心仪于韩子箫,但因君臣有别,不能纳他入后宫,注定不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韩子箫迟早娶亲,倘若嫁到王府,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褚瑞宏想了想,蹙起眉,“舅舅,倘若子潇嫁入王府之后,变了心可如何是好?”
范有诚阴笑道:“皇上,你大可不必担心,韩大人即便变了心,那也对皇上无害。而且,韩大人既然肯将摄政王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皇上,那说明韩大人对皇上确实是忠心一片。只要给他安排好后路,他必定会一直效忠皇上。”
褚瑞宏思忖片刻,道:“但以后朕要除去摄政王,怕也会牵连到他,朕不愿将他牺牲进去。”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即便除去摄政王并保住韩大人,这也不难。”范有诚笑意越来越深,“再说,摄政王既然与韩大人订了亲,韩大人恐怕也逃不了这门亲事,若是这韩大人注定是摄政王妃,皇上为己所用,也只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褚瑞宏想了想,蹙起眉,范有诚说的的确没错,韩子箫本就是他安插在褚慕卿身边的眼线,若是他进了王府,监视摄政王的一举一动更容易些。
眼前,摄政王与韩子箫定亲,他无权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但想到韩子箫要和他最痛恨的摄政王结为连理,心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