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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赶紧回屋去”刘老爹咳了两声,应声而说。
萧远山喊了声岳父岳母,刘老爹的神色缓了好多,面上也多了喜色。
萧远山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和刘老爹喝着茶水。
刘老爹是个常年闷口不爱说话的土汉子,萧远山更是能不说话就不张口的主儿。
氛围那叫一个低沉呢!
索性宝娘呆的时间也不长,没有答应宋氏的挽留在这里吃饭,只说家里有事,要赶回去。
宋氏也没再多加挽留。
宝娘想的自是简单了些,只想着,萧远山的两个兄弟还在家里,他们却在这里闲谈畅言,有点对不住人家。
宋氏本想拉着闺女唠唠嗑,说说她成亲之后要交代的事宜。
看她左右不管事的样子,也就是那闲散的命,让她管事还真不行。总归家里有个好女婿,她家宝儿也不用操劳。
宝娘说着话就要起身,宋氏眼看着她就要走,思量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宝儿,你大哥、二哥寻思着要开个粮铺,你肯能不能给他们找个商铺?要是不行的话,就当娘没说……”
见她迟疑,宋氏赶紧打住,就怕宝娘这急性子说不行,让她难做人。
“粮铺?我看也可行,我最近是没大时间,要等过了年,让大哥去酒楼找我,我在这段时间里给他们寻思着找一个……”
“行,行,过了年再说,现在好好准备过年的物什”宋氏一听宝娘说行,面色欣喜大望。
随即跟着说道,“春耕现在正在说亲呢,回头你也过来瞧瞧……”
“春耕,说亲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家的姑娘啊?”宝娘诧异的望着宋氏问道。
“具体没说谁家的,听说是个家世不错的姑娘,说啥子是咱们高攀了呢”
“高攀?那是谁家?不过,只要春耕自己愿意喜欢那姑娘也是好的”宝娘没有多问,只当是自己了解了一些。
想着等见着春耕的时候回来问问。
说了几句,宝娘拉着萧远山便离开了刘家。
徒步而来,走着回去。
中午的时候去的刘家,现在回去的也已是傍晚,冬天—天黑的快。
尤其是他们在路上慢悠悠的踱着,比蜗牛差不了几分。
这天色就那么一落再落。
等走到村口的时候,大半的太阳已经不见了,天是彻底的暗了下去。
“子修,我们是不是走的太慢了?”听着路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鸣叫声,宝娘肩膀一抖,靠着萧远山更紧。
“时速尚可……”一双冷冻的眸子,在夜色里想黑曜石一般闪亮迷人。
可惜,边走边担心的宝娘压根就没注意到。
走到村口的枯井边,宝娘本能的紧抓着萧远山的衣袖,整个身子贴在了他身上。
突来的温软,让萧远山低头,望着她靠过来的身子,眸子闪过光彩,随即笑道,“宝儿,靠的这般亲近……?”
“我怕,你不觉得诡异吗?你看,就是前面,那里有一口枯井,我一般在路过的时候都是跑的,感觉瘆的慌……”
“心理作用,哪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在你身边吗?”萧远山伸手在她肩膀上轻拍。
吓得宝娘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着今儿的天有些变态,气氛还诡异的很。
倒是萧远山,紧闭眼眸,双眼再次睁开,深深的望向枯井。
原来在这里。
以前他都不曾经过这里,今儿也是想着走小道,便走到了这枯井便边,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东西。
“别怕,我在这里……”
萧远山轻声安抚。
既然那东西不动,他也无须动手,两相平安相处不是正好。
可是,偏偏,就在他带着宝娘要从一边经过的时候,一双粗粝的爪子伸了过来,伸手就要触碰宝娘。
还没触及到她,就被一阵灼烫感给刺了回去。
萧远山怒瞪着双眼,“你是何人?竟然在这里为非作歹?”
“嘿嘿,我是谁?我是花田村的人,死也是花田村的鬼,我想出去,我想找人带我出去,我不要呆在水里浸泡……”黑团某物声音颤抖带着愤恨不满的喊道。
“你是?”难得宝娘大胆一次,透着萧远山的胳膊偷偷的望着眼前,可是却什么也看不清。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井口旁住户江田的娘亲,你小时候最喜欢去我家玩呢,宝儿,你忘了吗?我是你江婶子呢?”那声音温和的像是在怀念什么。
“江婶子,我记得,小时候还给过我好多零嘴的,可是,她已经死了啊?怎么会是你呢?”宝娘觉着对着眼前看不到的东西说话实在是太别扭。
转眸望着萧远山,“子修,你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的到她啊?”
“不能看”会吓着她的。
那人兴许是因为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整个面目全非。
也就是语气上温和无害,要是让宝娘看到,定是要连做几天的噩梦不可。
“为何?”
萧远山不理她的问话,直接对那人问道,“你为何现在在这里说道?照你这样那么长时间没有投胎,定是被做了什么?”
“是,大人说的是,我被不孝儿用牛筋绳款帮扔于此地,身体被捆,黑白无常差使不收,说怨气太重……”
“你是为何事而死……?”萧远山抬眸,正视了她一样,没想到这女人被自己儿子给害死竟然没有怨气。
可她所说的又有怨气缠身,难道是,别的原因。
“我梁氏嫁到江家,一直勤勤恳恳,安分守已,不出一年便有了身孕,开春生了江家大儿子江田,本该幸福一家安和生活的日子,谁知我那薄命的相公,为了给我们娘俩挣口吃食,跟着人家上山打石头,没出几日便传来身亡的消息,从此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伴,一直到我儿十五岁,操办婚事的时候……”
“家里没有多余的银钱,勉强能填饱肚子,看着周边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成婚,他也急了,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呢,也不晓得是受了谁的鼓动,他竟然,竟然联合我夫那未曾成婚的瘸腿大伯,来糟蹋与我”
江田本就心术不正,在梁氏面前一直都是敦厚是在的好儿郎,暗地里却摁着狐朋狗友偷鸡摸狗,不做正事。
想着别人都有美娇娘搂在身怀,只有他,没有媳妇不说,脸去楼子找姑娘的钱都没有。
在那因瘸腿而没有成婚的大伯鼓动下,让他娘梁氏下嫁给大伯,他收到彩礼钱,去娶媳妇,这是他们伯侄相商好的。
可,梁氏哪里会从?自古一女不侍二夫,就是大字不识一个她也懂得。
抵死不从,最后在拉扯中被江田威胁的时候一个失手一把剪刀桶上了心口。
当即毙命。
那江家大伯年少曾和山上的一老和尚相识,老和尚也是个酒肉和尚,荤素不忌。
这一来二去喝酒吃菜之间,梁氏死因的事便说了出来。
老和尚说了个计谋,化了几道符,梁氏才被整成了这般摸样。
说来都是孽缘。
连着几年,江田还是那个一事无成的村头无赖。
没到深夜,独身一人心里就怕的很,尤其是因为时间年长,那道符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心里害怕梁氏过来寻仇。
因此,在深夜,还在枯井里狠狠的砸了几块大石头下去。
宝娘越听心越吃惊,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儿子?真是天理不容呐!
“我会帮你?不过,现在你且下去,等天亮,我差人替你平怨,你那儿子?”
看她心软,萧远山寻着她的意思。
“不要动我儿子,让他好好的活着,江家就剩他这一人了,千万不要动他……”老妇人,嘴角哆嗦,心里还是念叨着自己的儿子。
“你那混蛋儿子这般伤害于你,你还担心他啊?”宝娘气急,说话的语气也甚是不好。
“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他……,全是我的错,仇已经报了,只要让我离开这里就好,快让我离开……”老妇人一直不停的嘟囔。
宝娘心神微动,这就是所谓的慈爱吗?
也是愚蠢的慈爱,可是,她却忍不住被感动。
萧远山听后微微一叹,“回吧……”
伸手一团柔光笼罩在她身上,老妇人渐渐不觉寒冷,周身满是温和。
“子修,那是什么?”宝娘只见暖光笼罩却不明白。
“这个就是你身上的灵气,懂吗?”
萧远山收手,他使的灵气只能给她维持一晚,等到明天,开启枯井救出她就行了。
对于她儿子的事宜,恶人自有恶报,只不过是时间没到而已。
命中自由定数,萧远山不想去掺杂别人的时段。
“不懂,我的灵气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这个啊,我们在床上的时候,我故意从你身体里吸取的……”
萧远山突然暧昧的靠近宝娘,说着吓人的话。
“不是吧,这也可以?”
“当然,有何不可?”
“不都是女人吸取男人的吗?你怎么能吸取我的灵气呢?”
“当然是从你身体里吸取的,笨蛋,走吧……,回去身体力行做给你看……”
“滚,色棍……”
听出他话里的浑劲儿,宝娘一声娇斥。
他竟然能吸取她身上的灵气,那如果在交合的时候她使用石壁上记来的心法,会不会对她也有用呢!
不过,她可是不会对他说的。
这样会让人误以为她是魔女,专门吸取男人精力的魔女。
她本身就极具灵力,才不要炼那种变态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