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日久侯夫人没少帮着料理建安伯府的事务恐怕后院到处都是侯夫人安插的人手芜姐儿要一个个地换过来怕是要费不少力气可等芜姐儿羽翼丰满了那两个孩子可就长大了呢
芜姐儿的算计终究还是一场空
丹红从外头悄然进来凑在明萱耳边笑着说小姐您瞧谁来了
明萱转过身去看到雪素一身妇人装扮俏生生立在她眼前不由露出灿烂笑容雪素你来了
自从将雪素嫁给了何贵后她便接着整理陪嫁庄铺的事叫他们搬到了铺子上去
三夫人陆氏从前的陪嫁契约都捏在朱老夫人手里虽不曾少了一分半点可这三年来却也不曾见外头管事送了收益进来明萱心中知晓定是那些庄子铺面上的管事以为三房不行了便想昧下这些银钱她有心要锻炼下何贵便叫他负责清理帐册查缺失漏定要叫那些人将吞了她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何贵忙得很雪素却也没闲着她依着明萱的意思在外头买了几个身家清白的小丫头亲自调教将来带进裴家去总比侯夫人赐的要可靠
她搬出去后虽然方便在外头行事打听事情也要比原先来得容易可只有一点她如今是在铺子上的管事娘子却不好时常进来给明萱请安若不是重要的事便都由门上递书信这回若不是有事她恐怕要等明萱嫁去裴家才好见面了
明萱细细打量着雪素她长胖了些皮肤又比从前光滑红润眼角眉梢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悦和幸福看起来何贵对她不错日子也该过得很是和顺她心里欢喜便捏了捏她脸说道雪素你胖了
她语气中带着些欣慰原先我还忐忑怕何贵对你不好这会见你白嫩了也圆润了我便放心了
雪素脸上浮起红晕是食量大了才胖的原先好些衣裳都不能穿了
她顿了顿有些心疼地说道可小姐却又瘦了呢您身上这件衣裳是去年开春我给您裁的当时可是正好合身的这会您穿着却宽了丹红跟我说您这些日子吃得不香照我说是思虑过度伤了胃口的缘故等会我去交待一下小厨房给您多做些清淡有滋味的菜
明萱点了点头令丹红打发走小丫头便开口问道是我四哥有消息了吗
雪素摇头上回接着钱三爷的信上说西疆那边战火烽烟别平时更不好打探消息但他找到个原来与四爷在一块的战友想来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四爷总该有下落的
她顿了顿是铺面田庄上的事何贵说那些管事交上来的帐册虽然做得漂亮却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妥前几年北方大旱南方却丰收分明该有很大一笔进项的可这些庄子上却都报了损亏不只没有将盈利交上来还将从前的存余都填了进去何贵顺藤摸瓜发现自三夫人嫁过来后这些铺子田地就一直都报亏损一次都没有交过盈利上来
铺子上还有几笔款项的去路不明他费心查了查发现最后都流进了同一家钱庄那钱庄是临南王的产业好似武定侯夫人的娘家也参了一股的
武定侯是三夫人陆氏同父异母的兄长武定侯夫人窦氏则是诸安太守窦文寻的女儿诸安是临南的属地若是临南王要开钱庄窦家是必要参一股的
明萱眉头轻皱她母亲留下的嫁妆里头铺面房产倒还在其次多的是田产庄子这几年因为北方大旱南方的良田水涨价高但凡是周朝有头有脸有些资本的人家都想要去江南置田产因此她母亲那些田庄光是低价便就已经高得惊人更别提这些年来的收益了
这虽算得上一注不小的财了可堂堂武定侯夫人应也不至于会贪墨这些可那些管事多是从陆家带出来的若非得了人授意又怎敢做这些欺上瞒下之事
明萱沉吟了会抬头问道何贵可说有什么法子
雪素忙道何贵说这些管事都是几十年的老人了铺子里田庄上多皆是他心腹倘若换掉他们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他觉得小姐不若还是慢慢想法子将咱们自己的人安插过去等过几年再换下他们
明萱摇了摇头她沉吟着说道不论从前那些银子去了哪里那些管事又是照谁的吩咐做事我都装作不知情罢了你跟何贵说让他悄悄地将那些良田庄子都脱手若是有人问起私下诉苦说是因为庄子没有收益我又却钱花迫不得已才这样卖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