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湿漉漉的滴着水珠的头发,看清我的模样后,好像并不欢迎我,因为他只打开一扇大门,而且他根本没有打开另一扇的意思。
他冷漠地问:“啥事?”
要不是梅姐让我给沈伯送排骨,我发誓我一秒钟也不想见到这个古怪的家伙,即使我们念同一所学校,即使从前林煦在家时,他是孩子群里的老大,也是林煦的崇拜者,几乎无所不能。可我对他就是没有一点好印象,无论我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是拉着一张脸,不喜不悲,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八百万一样。
我们没有什么交集,顶多小时候我也像孩子群里那些小弟小妹们一样追随他的身影,顶多我知道沈沉是谁,沈沉知道我是谁,就这么简单。哦不对,或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也说不定。
想到这,我也学他爱理不理的模样,随手举着保温盒,说:“给沈伯送排骨。”
他看一眼我手上的保温盒,做出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还带着很小的笑声,说:“他不在家。”
“那你收下,排骨还热着呢。”我好心说。
他扬起脸垂着眼皮,说:“你以后别来了,省省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要关门,立刻被我拦下,他见我不但没走,还没完没了,不耐烦地问:“你还有啥事?”
我好心好意送排骨给他们,他竟然这种态度!
我气得咬牙,跟他唱反调,大声说:“我妈说了,这顿省不了!”
“你妈谁啊?”沈沉走近我一步,咬牙切齿地问。
“吕之梅。”我清楚地回答。
沈沉整张脸忽然变得阴沉,甩开手转身就走,我在后面紧紧跟上,不依不饶地说:“反正我妈让我把排骨送到你家,吃不吃是你们的事。”
他进屋后,没想到我也跟进来,一脸要杀了我的表情,说:“我他妈让你进来了吗?”
“我又不是找你!”我瞪着他,我才不管,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给脸不要脸!我站在门口,沈沉一个人走进房间,狠狠地砸上门,真搞不清他在耍什么脾气。
我好奇的观察一周,发现这两个男人的家竟然格外干净整洁,感慨一番后我喊:“沈伯!沈伯你在家吗?我是林棉,我妈让我给你送排骨!”
没人理,原来真的没在家。
我将保温盒放在鞋架旁,临走前再次好心提醒他:“沈沉,我妈说排骨要趁热吃,明天就不香了。”
沈沉不应声。
于是,我又提高嗓门说:“喂!我走了,沈伯回来帮我转告一声,谢谢你了!”
又没人应。
我立刻跑出沈伯的家,我又不欠他钱!没礼貌没教养!整天摆臭脸要死一样!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骂着!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嘭的一声,吓我一跳,我转身向后看,沈沉竟然把我放在鞋架旁的保温盒扔到了门外!
挨千刀的沈沉!
我飞快地跑过去,捡起保温盒,还温热的排骨洒了一地,我几乎是跳起来的对沈沉家门吼道:“姓沈的你去死!!!”
回家后,我把即将支离破碎的保温盒丢在饭桌上,气冲冲地回房间,摔上门。
梅姐立刻敲门问我:“林棉,你怎么了?你沈伯怎么说?”
我倒在床上不说话,根本就是气的说不出半个字。
梅姐见我没动静,继续问:“你这是怎么了?快把门打开。”
不!
“你这孩子好好的耍什么性子?”
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她还说我耍性子,我立刻跳下床,对着门扯着嗓子喊:“以后让姓沈的一家人滚蛋!”
喊完那句话,梅姐再也没有敲我房门,我也没有再走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梅姐叫我起床,我昨晚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失,翻个身,咕噜一句:“不买了,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