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何氏董事长办公室,韩淑珍接到龚树打来的电话,让她点开某网站,其实,不单是那个网站,无数个网站正在疯传桥头镇荒山上发生的诡异一幕。
韩淑珍当时心一紧,就那么点开了龚树所说的网站。
网页里有一张照片,那是一座墓碑,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把图片放大,这一看,可谓头皮发麻,目呲尽裂,心肝脾肺肾全都被烈火焚烧着。
——韩淑珍之墓!
墓碑上的文字尖锐无情的刺向她的双眸,宛如疯狂燃烧的火星一般,灼烧着她的神经。
没有生卒年,只有一张属于她的彩照!
握着鼠标的手指不易察觉的颤抖着,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
桥头镇的荒山!还是“杨静婉之墓”的原址!
是龙子昕这个该死的!除了龙子昕,还能有谁?
韩淑珍狠狠抓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看向照片上的字迹时,已经不是在用眼睛看了,那样的目光更像是破空而出的刀锋,里面不仅仅藏匿着风暴,更是愤怒和震惊:桥头镇惊现一座坟墓,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竟然与江州市某公司的法人代表一模一样,而那人却还健在,不知是巧合,还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晦……
“啊……”韩淑珍像是一只被惹怒的母老虎,抬手扫向那电脑,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咆哮的愤怒声充斥偌大的办公室。
门外,龚树摸了摸鼻子,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
他知道,发帖者是龚卫东,他的亲弟弟,龚树也是肖翠萍的姨侄儿子,也就是邓希玥的表哥,这些何煜不知道,更别说韩淑珍了。
“龙子昕……”办公室里有着竭斯底里的怒吼声,那是韩淑珍在咆哮,在此之前她从未这么动怒过,如果罪魁祸首在眼前的话,韩淑珍极有可能会杀了她。
心里燃烧着熊熊喷薄的怒火,她拿起手机打电话,“方律师,马上到公司来……”
那样的狂怒声,门外的龚树也听见了,他还听见办公室里传来一道刺耳声响,韩淑珍把手机给摔了,摔得支离破碎,摔完不解恨,这手机摔得太早了,她还有电话没打,现在就打。
杀气腾腾的扫了一眼“尸首分离”的手机,韩淑珍蹲在地上找手机的尸首,安装两下没耐心,抬手“砰”的一声,再次将手机的电池砸向墙壁,碰的一声,电池反弹回来,差点蹦在她的脸上,她几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抓起座机,韩淑珍按电话号码,手指力道很重,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按键声,可按了两个数字,就顿住了,她根本不记得龙子昕的手机号码。
“龚树……”从来都是称呼龚特助,此刻,韩淑珍已经被怒火焚烧的失去了优雅。
随着办公室房门的推开,被点名的龚树毕恭毕敬进来,“董事长,您有何吩咐?”他是何煜的特助,现在又成了韩淑珍的使唤对象。
“给我找一只手机来,现在,马上!”韩淑珍暴喝的嗓音极具威慑力。
龚树不敢怠慢,连忙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退卡,在地上找到韩淑珍的手机卡装上去,再然后开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董事长。”
韩淑珍黑着脸接过手机,绷紧嗓音,咬牙切齿道,“给公司的方律师打电话,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公司。”龙子昕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她当然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龚树嘴里应着,心里为龙子昕担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惹了韩淑珍,没有人能置身事外,她报复人的本事向来都不比别人弱。
龚树刚把门关上,紧接着办公室里再次传来一阵阵砰砰啪啪的巨响,龚树听声音猜想一定是办公桌上的座机壮烈牺牲了。
龙子昕手机响起时,她在三楼健身房,雅尼的《夜莺》在室内缓缓游走,鸟语花香中透出洁净优雅,只闻其声便能融入曲子当中,有一种沉静美。
一身白衣的龙子昕不急不慢拿起手机,看见来电显示,嘴角有笑意浮现,只是没有一丝温度。
之所以在健身房练瑜伽,就是在等这个电话。
就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姿势,轻轻接通电话,却没有放在耳边,而是按下扬声器,把手机放在前面的地上。
“龙子昕……”暴跳如雷的声音太大,大得韩淑珍喘息着,几乎没有气息说余下的话。
龙子昕勾了一下唇,过了五秒,声音云淡清风,“韩淑珍,你半夜三更……”
韩淑珍愤怒的不等她把话说完,“是不是你干的?”她喘不过气了,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她不能想那刻着她名字镶着她照片的坟墓,不能想,一想就会发疯。
龙子昕耐着性子,轻言慢语的问道,“什么是不是我干的?”她能够想象,韩淑珍此刻阴沉冷戾的模样。
她竟然装疯卖傻!
韩淑珍攥着手机,指节因为太过用力所以泛着青白色,她控制不住因为暴露而颤抖的身体,以至于暴吼过度,就连她的声音也嘶哑得厉害,“桥头镇的那座坟!”
龙子昕依然是软声细语,“你说呢?”这还用质疑吗?她的做法本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说了,当初做这件事时,她也没打算要藏着捏着。
“是你……”从唇齿间挤出来的声音是吞人的饕餮,渲染而出的只有残暴。
“不错,是我。”龙子昕的嗓音萦绕在《夜莺》的曲子中,显得更加轻松,“这叫一报还一报,你教我的,我活学活用,给你做得衣冠冢,效果怎样?你还满意吗?”
江州市的夜,越来越深了,韩淑珍的身体怒了,心怒了,灵魂也开始愤怒了,她的血液在她身体里沸腾了,咕嘟嘟的冒着泡,她浑身颤抖,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龙子昕……”
这道声音在午夜时分尤为响亮,门外的龚树被惊吓了一跳,嘟囔一声“疯子”,换了一个站姿,等候韩淑珍的召见,也等候法律顾问前来。
“别呀,韩淑珍,千万别急疯了,否则,谁给我这些年的痛不欲生买单?”让她一个人痛苦经年太寂寞了,她得找人陪着,陪着她一起在韩淑珍赐予的沼泽地挣扎,沉浮。
电话里一阵骇人的沉默之后,韩淑珍低低的声音传来,“你会让律师告你,让你永远痛不欲生!”她的眼神不寒而栗,有一股甜腥味涌向唇齿间,那模样好不吓人。
她的行为触犯了法律,龙子昕从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但是她怕吗?
要是怕,她当初就不会做!
“行啊,我奉陪到底。”龙子昕笑容轻飘,挑衅讽刺意味很浓,“你最好用上你何氏的律师团,当然了,我龙子昕不请律师,只邀请江州市的所有记者,让江州市的市民们看看,十八年前的韩淑珍一边打着重情重义的旗帜在寿山把龙家夫妇合葬,一边又禽兽不如卑鄙无耻将杨静婉偷偷埋在桥头镇的荒山上,而且隐瞒长达十八年之久,这种令世人所不齿的行为到底会不会激起公愤,我也很想知道。忘了告诉你,我手里可有人证物证,令你铁齿铜牙也无济于事。到时候,你的丑陋嘴脸一旦公布于众,你怎么在江州市立足呢?还有何氏的那些合作商,如何看待韩董事长卑鄙阴暗的一面?”
给在世的韩淑珍建一座衣冠冢,龙子昕可能会付出一些的价,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可她没有其他选择。
唯有这样的办法才能狠狠报复到韩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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