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邸府颇有气势的大门叹了口气,转身翻上墙外的老树,借着玉带的劲儿一跃落在邸府府内。虽然我落地很是轻巧,却也听见四周有脚步的声音向我围了过来。
“什么人?”廖胜的声音很是有气势的冲向我耳边,我却悠闲的将玉带系在腰上,靠着墙慵懒地看着他。
廖胜悻悻地将腰间的刀收了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不走门,非要做这些像是偷鸡摸狗的事情。”
“原先以为你只是跟着大人办办案子罢了,原来连大人府上的安全你都要管啊。”我笑着朝廖胜说道,“怎么,夜里还要宿在大人府上?”
廖胜脸一红:“我是大人的侍卫,当然要护了大人的安全。此刻五更已过,已是清晨了,只有你这样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懒人才会觉得是夜里。”
我不屑地撇撇嘴,摇着腰间的玉珠从廖胜身边摇摇晃晃地走过,廖胜赶忙回头叫住我:
“你干嘛去?”
“我来邸府还能是为了找你啊?”我回头一脸纯真地看着廖胜。
“大人大约还在洗漱,你在前厅等着就是了,”廖胜倒是不生气,指了指另一侧的路,“那边。”
我想了一瞬,还是回过身去继续走我的路,在身后朝廖胜挥了挥手。
房间的门依然关着,方才面对廖胜时我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如今真的走到了门口却怂了起来。我立在门外举了举手想要敲门,犹豫再三还是放下,转过身去下了台阶,打算去前厅坐上一会儿,等着廖胜给我通传。
“进来。”
我刚转过身去便听到身后的门打开的声音,门口的侍女在屋内拉开了门,向我敛衽行礼,随后步履轻盈地从房间里离开了。
我跳了三两下进了房内,屏风后面的邸恒还是只穿了贴身的衣物。我背过身去:
“倒是等你洗漱好了再叫我进来啊,我先去前厅等你了。”
“回来。”邸恒一面系上衣带一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可用过早饭了?”
“还没有。”我看屏风外的几案上摆了还挂着水珠的葡萄,便随手揪了一颗扔进嘴里,“夜里睡不着,本想找玲儿聊聊天,她倒好,鼾声都快把隔壁家的鸡吵起来了。想来想去实在没什么人说得上话,就来找你了。”
邸恒坐在我对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还以为你光顾着和耿闻清把酒共话重逢之喜,早就忘了建安城里还有我这号人。”
我撇了撇嘴:“别那么小气,近日来找你也算是有正经事儿要说。”
门外的侍女轻敲了两声门,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大人”,邸恒眉梢眼角仍然挂着调侃的笑,语气却严肃了许多:
“送进来。”
我看着一桌的粥菜咽了咽口水,邸恒递了勺子给我:
“边吃边说,什么事儿?”
“昨日我带玲儿去了趟红绡院……”我咬了口饼子,里面的红糖淌了出来,我将饼子悬着捏在手上,好让糖都流进粥里。
“我给你的人若是不喜欢可以随时来找我换,不必想着法子把人家卖去那种地方。”邸恒一面喝粥一面淡淡地说,“医馆生意不好也不必想着从这条路上发财。”
“……发现耿夫人大概就是从那里出来的舞女。”我朝邸恒翻了个白眼。
邸恒抬眼瞟了我,便继续低头吃饭,没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看着邸恒神色如常,“也是,我能查到的事情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那你应该知道她早些日子就已经被赵廷瑞大人赎了身吧?”
邸恒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想了想,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难道一点都不惊讶或者惊喜吗?”
“你可还记得你入宫为陛下诊治时都有谁在陪侍?”邸恒问道。
“几乎每次皇后娘娘都是在的。”我细细的想了想,“似乎还有一位赵大人,可就是赵廷瑞大人吗?”
邸恒点点头:“那时候便听说皇后娘娘提出从民间召集大夫来为陛下看病时便是赵大人率先反对了,我每每入宫又总能见到赵大人不是在陪侍,就是找了什么由子在宫中逗留,当时便也存了疑心了。”
我用筷子撑着脸想了想,叹了口气。
“怎么了?”邸恒这才抬起头来正经看了我几眼。
我摇了摇头:“我以为自己足够聪明,果然和你们比起来还是算不得什么。”
“你只有一个人,能查到这个份上已经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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