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云易担忧则乱的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令爱的病并不严重,只是比较……”
“比较怎样?”慕容云易心急的抓住了白林哲的手,手上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慕容云易焦急的心一颤。
慕容云易松开了手,他看的出这个白林哲白大夫是个凉薄之人,许是看惯了生生死死,就淡薄了这些生死别离之事。慕容云易这才想起了,自己孩子的病“并不严重”。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随即又提了上来,到底是比较什么呢?
慕容云易看着白林哲波澜不惊的面庞,心里也是忐忑到了极点,他暗暗的想,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冷血,难道看惯了生死离别就可以这样漠视人们的感情吗?慕容云易突然对白林哲有一些不满,但是还是希望能真心恳求他帮忙救治一下小女的姓名。
“依老夫看,令爱这次得的病并非风寒之类的单纯的劳累风寒之症,是令爱的心病。老夫倒是可以帮助阁下帮助令爱清醒过来,只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一日心病不除根,心病还是会牢牢锁住令爱,到时候令爱的身体还是会像即将要燃尽的油灯一样,早晚有一天会油尽灯枯的。”白林哲的眉头紧锁,一字一顿的说完了这些话,说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慕容云易犹如被晴天霹雳击倒在了当场。“心病?”犹如小黄鹂一般欢快乐观的女儿什么时候有了心病?他怎么不知道。难道女儿还接触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他们夫妻二人并不知道的事情吗?
慕容云易很是吃惊,这样的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但是还是很高兴白林哲能够有办法能够让女儿清醒过来。
“恳请白大夫能救治一下小女。在下一定当牛做马,在所不辞。”慕容云易恭敬的说道。
白林哲捋着胡须,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招招手,小徒弟就递上来一个药箱,哗啦一声打开,药箱里的药瓶还有各种银针琳琅满目,处处透着精致还有医者的严谨。
白林哲为彩彩把了脉,一切按部就班的有序的进行着,只是病房外面一直等待着的慕容云易手心渗出了汗珠。
“夫君,不用担心,彩彩有幸能够得到贵人相助,实在是老头相助,我们二人不应该再奢求其他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前几日得到白林哲调养,已经调养的痊愈的沈浅浅伸出手来,握住了慕容云易的手。
坚定的十指相握,彼此已经共同走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已经不怕再遇到困难了。不管女儿慕容彩彩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他们都会坦然接受的。
“好了,令爱只需静心调养,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天就能够醒来了。”白林哲的脸色有些倦意。
慕容云易和沈浅浅的眼神迸发出喜色,双双齐声说道:“谢谢白大夫,谢谢白大夫!”
“好了,好好照顾令千金吧,虽然身体上的问题不大,但是心病还是很严重的,你们夫妻二人要齐心协力帮助孩子渡过难关啊。”白林哲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用脉搏探查沈浅浅的奇经八脉的时候,发现除了心脉郁结,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但是这唯一的问题,就是十分郁结的心脉,不知道是经历了些什么事,才让这个看起来十分清秀可人的小女孩伤心成了这幅样子。卧床的几日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本来就清瘦的身体已经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只是眉眼间十分像她的父母,还是很清秀可人的样子,更加的让人心疼。
沈浅浅的双手温柔的为女儿捏着身上的穴位,她以前跟着叔父征战天下的时候,因为心疼叔父劳累,就自己向随军而行的御医学了一些针灸按摩的医术,为叔父解乏。这次女儿卧床半个月,每天都会为彩彩按摩。
突然床上的人的手一动,接着修长的像是小蒲扇一样的睫毛闪动了几下,像是黑葡萄一样晶亮的眼睛睁开了,慕容彩彩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说过一句话了,整整半个月,她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昏睡。
最先发现床上的人儿已经苏醒过来的是沈浅浅,因为她正专注的为女儿捏着手臂。沈浅浅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失声呼喊道:“彩彩,你醒了?”
慕容彩彩的眼神有些空洞,转过头来看着床下激动的父母,“母亲……父亲……”
喊道父亲的时候,慕容彩彩的声音就已经有些哽咽了。
“彩彩,我的傻丫头,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慕容云易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终于问出了郁结了很久的这个问题。